他抬头看了赵曦灼一眼,又迅速低下:“陛下留微臣在这里,自有您的深意,天威煌煌,臣不敢随意揣测。”
赵曦灼微微一笑:“你倒是乖觉,如此圆滑,怎么会生出这么糊涂轻狂的儿子?”
盛紘听了这话,立马猜到,自己被扣在宫中,十有八九是跟自己的儿子有关。
他以为是盛长柏入宫之后,做了什么错事,触怒了龙颜,忙磕头道:“臣教子不善,还请女皇陛下息怒。”
赵曦灼冷笑道:“朕还没说是你哪个儿子犯错,你认错倒是认得很快。”
她声音一沉,重重将田菜玉珠串撂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你当然是教子不善,你那好儿子盛长枫,与那群纨绔子弟狎妓玩乐,喝得伶仃大醉,说朕牝鸡司晨、乾坤颠倒,不守妇道,秽乱春宫,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赵曦灼一字一句说来,听得盛紘面如土色,魂飞胆丧。
他拼命叩首,连连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小儿年幼,不知地厚天高 ,一定是被那群纨绔之辈教坏了,他并非成心对您不敬,还请陛下明察。”
“明察?”
赵曦灼冷嗤:“朕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不是看在你平日为官勤勉,兢兢业业,没有犯什么大错,朕早就一刀砍了你了,又怎么会留你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