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闻言,面露惊色:“照你们描述,玫贵人这胎,应该是遭了水银的毒害?”
皇后道:“正是!”
宜修眯了眯双眼:“据哀家所知,这水银除了矿区采集提炼而出,也可以通过朱砂加热析出,后宫佛事众多,朱砂几乎垂手可得,皇帝批阅奏折用的朱笔,也是将朱砂掺进墨中研磨而成,若是从源头调查,怕是查不出些什么来。”
渣渣龙颔首道:“皇额娘凤眸雪亮,一眼便知其理,几个负责照顾皇嗣生产的太医也是这么说的。”
皇后跟着道:“儿臣知道皇额娘对于养胎、保胎之道造诣极深,借此想问问您对此事有何看法?”
宜修勾唇一笑:“你们夫妻俩哪里是想来请教哀家,分明是在怀疑此事是哀家所为。”
渣渣龙和皇后忙道:“儿子/儿媳不敢!”
宜修摆手道:“你们有此怀疑也正常,这种事哀家此前没少干,但这一次,的确与哀家无关。”
说着,她竖起三根手指:“哀家以乌拉那拉氏一族起誓,绝没有谋害皇帝的哀家,否则五雷轰顶,全族无后而终。”
渣渣龙和皇后听得惊心。
心想,母后皇太后这一辈子最重视的就是自己太后的尊荣和乌拉那拉氏,若非真的清白无辜,怎么敢发这样的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