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恬和笑着：“劳您牵挂多年，怕您忘了哀家的样子，更怕您忘了姐姐纯元皇后的模样，所以不敢变。”

宜修冷哼道：“你这个人，你这张嘴，还是那么招人恨！你说哀家赌咒发誓不算数，那要怎么样才算呢？”

甄嬛道：“要是发誓有用的话，官府办案就不用走那么多流程，直接发个誓不就可以了吗？人心比鬼可怕，这世上不信阴私地狱报应之人多了去了。”

她眼珠子一转：“譬如姐姐您，当年儿子高烧不退，夭折在你怀中，姐姐抱着他在雨中走了一整夜，想走到阎罗殿求满天神佛，拿自己的命换孩子的命，最后也没见神佛搭理你，从那一刻起，姐姐就不信这一套了，什么毒誓诅咒的，自然是张嘴就来。”

这话一出，渣渣龙和皇后脸色剧变，不可置信看着甄嬛，一颗心突突跳着。

儿子早夭，这是母后皇太后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锥心之痛。

圣母皇太后怎么敢提起此事戳心？

疯了！

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