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地一声。

宁不白头皮发麻。

对上了？

毕竟那日陆长清说的真的是这番话，难不成眼前之人真的就是师姐？

“就算你对老师抱有怨恨，也不会有人怪你。”

陆长清笑着起身，挽住了宁不白的手。

“师姐会一直陪着你，无论你去到什么地方，就算你要去魔宗寻求庇佑，师姐也会陪着你。”

感受着面前女子手掌传来的温度，宁不白大脑一片混乱。

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难不成从今以后，就能成为师姐的道侣了，就算不修道，也能一辈子陪在师姐身边.......

这的确是他偶尔才会想到的事情，毕竟云霄对他影响真的很大。

二让离开白玉京，师姐肯定会劝说，可他不想回去，更不想去找青冥子认错低头，承认是他错了。

可以的话，待在这里，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永远这样陪着师姐......

他抬起头，望向极远处那座高居天外天的白玉京。

眼神朦胧。

此刻，陆长清已经抱了上来，在她耳畔轻声呢喃。

“放心，师姐会一直陪着你的。”

宁不白身躯一怔，更加确信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他有真的离开白玉京了么？

......

月华如洗，星夜低垂。

陆长清从附近山野中寻来野兽，点燃篝火炭烤，然后就坐在他的身边。

时不时地传来几声关切的询问，然后开始聊起他们二人小时候的事情。

准确来说，还是宁不白小的时候。

毕竟当时的道门云霄就已经是青冥子座下首席尊者，于白玉京内地位极高。

他只是失神，疯狂地去猜测，以至于几乎没有任何念头去听陆长清说什么。

寻常的时候，他一定会静下来去倾听。

可他怀疑自己所处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他找不到任何虚假的痕迹，或许眼前的陆长清有问题，但没办法证实，他知道两个人之间知道的一切。

而他也无从去辨认这个世界的真假，无论是天道推演还是看破虚妄的道术，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一切都告诉着他这一切是真的，可身边的女子却告诉他这是假的。

简单对付了晚上的吃食，陆长清便邀宁不白去回房。

这一个举动，让宁不白无比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