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好了,在苏文召来死遁的消息前,她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不出门了的。
如今这里人多眼杂,自然不能再那么随意,总是蒙着脸也不是个事,不出屋子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是不是可以顺便开始装个病。
如果苏文召想到的是别的方式死遁,那她也可以装病,反正病了嘛,能好起来也能永远好不起来。
菊朵儿以为陆有容对皇帝的宠爱已经心如死灰,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如今已二十二岁,最多只两三年便要放出去了。前一阵儿家里的妹妹过来瞧她,言语里已透出暗示,正在帮她相看合适的人家。
若真的找着了好人家,只怕要她即刻跟陆有容求个恩典,提早将她放出宫嫁人去了。
这菊朵儿这头顶上就跟悬了柄剑似的,不定什么时候就劈下来了。
娘说得也有道理,她年纪这般大,要找个好的不容易,若真找到了便不该犹豫,即刻出宫成婚才是正理。
但她又放心不下陆有容,只盼着她出宫之前她能得皇帝圣眷,这样即便自己走了她也能在宫里有立足之地。
可看陆有容那样子,显然是准备这么过到老了。
皇帝也是,明明大好的机会,趁此将贵人叫到身边近一些的宫殿多好,偏偏由着德妃胡来,就这么让她们住在华容殿不许走了。
这地方皇帝再怎么无聊也不会逛到这儿来,当真让人泄气。
再看陆有容更是连屋都不打算出,这样怎么行,万一哪天皇帝真的路过此处,她却窝在屋子里,白白浪费机会。
菊朵儿琢磨着无论如何也该把陆有容先劝出屋再说。
吃过晚饭后菊朵儿便开始撺掇陆有容:“贵人,咱们上后头荷花池逛逛去如何?这屋子里怪热的,听说那里可凉快。”
华容殿的南侧殿有道后门,从后门出去走不远便有一片荷花池。
池子不大,里面种几株粉荷白荷的,此刻正是花期,倒是消暑纳凉的好去处。
陆有容身上有点懒怠,刚想拒绝菊朵儿却不管不顾将她从椅子里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