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高兴了？

陆有容起身抬头跟宋倾墨对视了一眼。

虽然宋倾墨的脸上平静如水，但眸子里都能溢出冰碴子了。

宋倾墨的意思陆有容猜不透，来意也看不明白，只能等着宋倾墨发话了。

宋倾墨冷哼一声道：“张贵人可曾记得上次见到本王是何时？”

陆有容：“……”

张贵人什么时候见过宋倾墨她怎么知道？

这话她怎么也不好回答。

若是她的话，上个月月初见过，还在那种馆子里见他当魁首呢。

这好说吗？

陆有容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还有不知所措的菊朵儿。

根本不能说的好吧。

宋倾墨是故意的吧。

到底是要问跟张贵人什么时候见过来为难她，还是故意问她俩上一次见面的时间为难她？

既然都是为难，那她选择略过。

“臣妾向来脑子笨，记性不好，一时忘记了，还望辰王见谅。”

陆有容声音柔顺，话上也没露一点毛病。

但如果宋倾墨执意找事，怎么都能找上。

宋倾墨不接话，静静的看着陆有容。

陆有容人虽然在宫里，冒名顶替了贵人的身份，但穿着打扮一点也不像是宫里的女人。

甚至比在宫外穿的还要随意。

与其说是比在宫外穿的随意，不如说是在宫里她的位份跟手里的月银，买不起那些宫外穿的贵重布料，也没有皇上的赏赐。

陆有容今日一件浅蓝色的襦裙，外头罩一件同色系的半臂，连件披帛都没有，头发也梳得很马虎，甚至没有全挽起来。

她这样子就好像像刚起床似的。

虽不够华丽却清新讨喜，宋倾墨在后宫看过了很多后宫女子，觉得在后宫也就是那样的装扮，看着陆有容的打扮，感觉就像一股清风迎面扑来，令人通体舒畅。

贵族官宦家的小姐，想来喜欢打扮的庄重华贵，宫里尤为严重，宋倾墨见过的那些年龄小十五六岁就入宫的嫔妃，也是年纪小小就打扮的老气横秋，处处透着稳重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