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看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气倒是消散了不少,无奈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瑚儿,今生,我和你母亲什么都不求,只求你们兄弟二人都好好的。
二房的事情,自有我和你母亲去料理,你……你又何必冒险对那王氏行祝由之术?
这里是大理寺的公堂,不是国公府的内院,万一被人察觉到你的手段,你可知会惹来多大的麻烦?”
贾瑚闻言,不在意的说道:“爹爹放心,儿子既然敢做,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再说,儿子这手祝由术可是练了许多年,又怎会被别人轻易识破?”
看着贾瑚那自傲的样子,贾赦冷笑一声,道:“贾瑚,在你眼中,这个世上是不是除了你,就全是愚人?”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辘辘行进,车内的气氛随着贾赦的冷笑而骤然凝固。贾瑚的笑意僵在脸上,随即又换上了诚挚的神色,轻声道:“爹爹言重了,儿子从未如此想过。”
贾赦听着贾瑚言不由衷的话,长叹一声道:“瑚儿,你真以为刚刚在公堂上,大理寺卿没有察觉到你的小动作吗?
能在京都这个地方立住脚的,哪个不是人精?
你今日之举,虽看似隐秘,实则漏洞百出。若非大理寺卿忌惮国公府的权势,不愿掺和到大房同二房的争斗之中,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
瑚儿,你可知这祝由之术虽神奇,却也是禁忌之术。
若是被当今得知,你小小年纪就精通祝由之术,你觉得是国公府能护住你,还是为父能护住你?”
马车继续前行,车厢内的光线随着车窗外的景致变换而明暗交替,映照着父子俩凝重的面容。贾瑚低垂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显然被贾赦的一番话触动了心思。
“爹爹教训的是,儿子确实行事鲁莽了。”贾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