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景湛?不知可曾听闻塞北景家?”
景湛闻言微微一愣,心中升起一股浓浓不安,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塞北景家?少时常听父亲提及,那可是我景姓名门大族,当年也曾常怀敬仰之心,长大后定要前去拜访,说不得能再次拜入燕王门下也说不定呢?谁承想……世事无常,唉!”
张瑾之目不转睛盯着景湛,见其眼神清澈,做不得假,心中也便放下心来。
“再次拜入燕王门下?不知你出身何处?又怎会加入我……星月阁?”
“来了!”
景湛见张瑾之如此谨慎,故作深沉,长叹一声。
“张长老,此事说来话长。据说我家祖上,乃景家佣人,因功赐予景姓,奈何天不遂人愿,到我太祖那辈,不知因何获罪,被燕王赶出塞北,从此流落天涯,小子父亲更是……更是惨死于三年之前,呜呜呜……仅剩小子一人,孤苦伶仃,险死还生间,习得些许修真皮毛,有所小成,故而投宗门而来。”
说罢声泪俱下,悲痛不已。
刘老见状微微皱眉,一抹疑惑涌上心头,随即在心中暗骂一声,自顾自的吃起肉来。
张瑾之缓缓点头,见景湛如此,深信不疑,拍了拍景湛肩头,嗤笑一声。
“景家?不去也罢,如今加入星月阁,岂不美哉,那景家不知多少人做了冤死鬼,正所谓,福祸相依,当年你家祖上许是积了阴德,方才躲过一劫,留下你这支骨血。”
景湛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怒火中烧,恨意绵绵。
缓缓止住啼哭,拉起张瑾之衣袖在脸颊上擦了又擦,几度哽咽。
“张……长老,说的……对,小子失态,还请……长老责罚。”
张瑾之微微愣神,推了推景湛,收起袖袍,轻咳一声。
“景家已灭,你大可忘却过往,日后便好生在星月阁修行,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飞黄腾达也说不定。”
景湛闻言心中一喜,慌忙起身,恭敬一礼。
“小子景湛,从此以后跟定张长老,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张瑾之微微一愣,摩挲下巴,看向景湛,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颇为满意。
“你为大人取得天罡神目,又对我如此客气,且等我消息,总部但有空缺,本座定极力举荐。”
景湛深深鞠了一躬,久久不曾起身。
看在张瑾之眼中,景湛与他人无异,便是那一味追求权势,探寻力量的凡俗之人,只需许他权贵,便可轻易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