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霍然起身,指着黄三元叫嚣道:“拿四品的国子祭酒吓我?黄三拐,你脑袋没病吧?别说国子祭酒,就是今日在台上讲话的吏部尚书萧文睿,本世子都当他是个屁!若不是父王有令,小小的国子监,求本世子都不来,路过都懒得在这撒尿!”
听完肮脏蛮横的一席话,儒雅如黄凤元,也不禁皱起眉头。
如何处置刘贤,成了难题,开学第一天就夺去监生资格,岂不是驳了瑞王面子?
李桃歌轻声问道:“博士,有人在国子监发疯,影响了博士授课,需要我效劳吗?”
黄凤元稍作犹豫,点头道:“先叉出去。”
叉这个字用的很巧妙,既不是打,也不是轰,万一日后瑞王找麻烦,一个字便能顶住雷霆万钧,足以体现出黄凤元的城府。
刘贤猖狂笑道:“一个杂种,一个瘸子,就凭你们俩,还想对本世子动粗?!”
刘贤能在皇城行恶多年,不仅仅是仰仗王府威势,同时自己的修行天赋不俗,十岁叩开观台境大门,可惜只顾着作威作福声色犬马,二十岁才来到璇丹境,白瞎了爹娘给的好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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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凤元闭口不言,李桃歌心领神会,一步步走到刘贤面前,凝声道:“喊一声杂种,打断你一根骨头,说到做到!”
西疆来回六千里,双手涂满血腥,从尸山血海里捡回一条命,李桃歌早已不是任人欺凌的孱弱少年,哪怕是天潢贵胄,他也敢以命相博,反正镇魂关大战,杀了近百名蛮子,早已赚到盆满钵满。
刘贤依旧是跋扈姿态,伸出脖颈,双手掐腰,瞪大眸子以至于露出眼白,一字一顿道:“杂种!杂种!杂种!李家的杂种!本世子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