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惶恐道:“承蒙鹿爷爷厚爱,晚辈不敢。”
“跟你爹一样,文绉绉的,不爽快,这可不像是砍蛮子如砍瓜切菜的功臣,以后多像你鹿爷爷学,大嗓门说话,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刀砍人,这才是英雄气概。”鹿公乘打着哈欠说道:“好啦,忙活一夜,困的都要栽跟头,不跟你们吹牛皮了,回府睡觉去。”
二人目送鹿家家主离去。
直至十几匹骏马消失,李桃歌这才惊讶道:“咱们李家不是和鹿家不对付吗?怎么亲的像是一家人?”
罗礼语重心长说道:“当初老相国打压武将,触及到了鹿家核心利益,两家确实冷淡多年,可随着老相国去世,也就不再剑拔弩张,老爷任尚书右仆射和中书令之后,以赵国公为楷模,逐渐抬高武将地位,两家不再像之前那么僵硬,又适逢冯吉祥和皇后联手对付世家党,只能携手共度难关喽。”
“原来如此。”
李桃歌感慨道:“果然生死之交最可靠。”
两人正在闲聊,中门又走出一名老者,锦衣华服,白发中只插了一根桃木发簪,看年纪和鹿公乘相差无几,斯斯文文,鹤发童颜,一派仙风道骨。
张家族长张凌隆。
罗礼施礼道:“张大人。”
姓张,又从中门走出,不出意料之外,定然是爷爷辈的朝堂巨擘。
不用老管家吩咐,李桃歌识趣弯下腰,“见过张爷爷。”
“免了,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多的俗礼。”
张凌隆朝李桃歌打量一番,笑呵呵说道:“李氏麒麟子,朗如行玉山,足以和我们张家燕云争辉,听说你曾任过他的侍卫,想必交情非比寻常吧?”
今夜才逛窑子一起被抓,关系能差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