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自己家门被推开的声音时,中年汉子抬起了头,向门口看去。
当中年汉子转过头来的时候,石承认出了他。石承第一次见到这个中年汉子是在义诊第一天的下午,中年汉子似乎姓鲁,家徒四壁,发妻已经离世,家中只剩下一个十一岁的儿子。虽然家中不幸,但这位汉子却是一个坚韧乐观的人。可是如今在石承面前的他,却如同被抽走了魂魄一般,眼眶红肿,形同枯槁。
当姓鲁的汉子看到石承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生气,随后便是无边的怒火。他一声大叫,不要命般地朝石承冲来。石承并没有运力抵御,任由姓鲁的汉子将自己一拳打倒在地。石承倒地后,姓鲁的汉子不停地怒吼,一把揪起了石承的衣领,举起了满是老茧的拳头,一拳又一拳地朝石承的脸上落下。
“别打了!别打了!”吴能连忙冲进屋来,从背后抱住姓鲁的汉子,将他和石承分了开来。姓鲁的汉子拼命地挣扎着,但吴能毕竟也是个武师,姓鲁的汉子一时间挣脱不开。
两名官差也跟了进来,一人按住了姓鲁的汉子的一只手臂,这才让他停止了挣扎。但是他的一双因恨意而变得赤红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石承,恨不得将石承生吞活剥。
“老石,你还好吗?”吴能见姓鲁的汉子已被制住,他连忙转过头,有些担忧地望着石承。
石承脸上并无伤痕,只是有些狼狈,他慢慢地站起了身,对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赵平问道:“赵大人,能让我看一看那个孩子吗?”
赵平看了看正在咬着牙的鲁姓汉子,又看了看石承,然后对押着鲁姓汉子的两个官差说道:“你们俩先把他带出去,本官要查看一下这个男孩的情况。”
两个官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姓鲁的汉子带出了门,在赵平的默许下,石承走到床边,翻开男孩的眼皮看了看,又切了下脉。随后,石承放开了男孩那已经冰凉的手,心下默然,眼前的男孩已经救不回来了。
“他是怎么死的?”赵平问道。
“从外表上看,似乎是因为服用了某种药物而死,但具体是哪种药物得要在仵作验尸后才能得到结论。”石承淡淡地答道。
“跟你开的药有没有关系?”
房间里的气氛很是压抑,让一旁的吴能有些喘不过来气。在听到赵平的问题后,他连忙为石承辩解道:“赵大人,老石的医术我是见识过的,他绝不可能给别人开错药方,这件事情一定另有隐情!”
赵平并没有理睬吴能,他在等石承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