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仿若未闻,仍然自顾自地挥棒乱打,一边打一边哭骂了起来,其中夹杂着的很多词汇还是石承所听不懂的。
不过张田他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们连忙上前,把女人和石承隔了开来,不过女人还在一个劲地哭骂着,石承手下的几个随从的脸上很快就多出了几道指痕。
旁边的行人们都聚了过来,好不容易才把中年女人给劝回了屋。
一个青年用警惕的目光看了看石承,问道:“公子您好像不是西漠人吧。”
“呃,我确实不是西漠人,是来贵国做生意的商人,本来想找刚才那位大姐问下路,但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您是从半岛洲那里来的吗?”
“不,我是从联盟汗国来的。”石承很诚实的答道。
青年的脸色冷了下去,“这样啊,不知道你打算找谁?”
“是一户姓吕的人家。”张田一边回答着,一边摸着自己那张被挠得火辣辣的脸,“老夫妻大概五十岁左右,有一儿一女,儿子在码头做工,女儿在大户人家做事。”
“你们说的是吕伯吧,你们跟我来吧,正好我家和他家隔得不远。”
“有劳了。”石承和吴能都道了声谢,不过铁面还是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与他全然无关一样,一行人跟着年轻人略显狼狈地离开了中年女人所住的茅草屋。
走在路上时,年轻人突然对石承说道:“你们也别怪王大姐,她的老家其实不在这里,而是在西部边地上的砾州,是她的表弟见她可怜才把她接到了这里,时不时地接济一下。”
“不过在下应该没有得罪过她吧?”
年轻人并没有回答石承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四年战争那会,她和她丈夫一同被作为民夫给征发走了,随着官军打到东丹王城的城下时挨了你们契塔人一炮,她家男人当场死了,她的耳朵也……”说到这里,年轻人回头向茅草屋努了努嘴,“你们也看到了。”
“原来如此。”吴能点了点头,随后叹了口气,眼睛看向石承,道:“也难怪她会对你有那样的态度。”
石承却没说什么,脸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很平淡地说了句,“原来是这样啊。”
年轻人看到了石承的表情,心中的怒火更盛,不过他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