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拉伯这个浑蛋,之前不是说从西边的部族那里弄过来了不少好货吗,结果就踢成这个样子,居然能被织布巷队踢个二比零,白瞎了老子的赌注!”
“要我说,不如从南边那些村子里找人过来踢,别总是盯着西面的那些穷鬼,瘦的就剩骨头了哪还有什么力气。”
“你别忘了,学士大人有好些个妻子都是从南边村子里的那些个部落当中嫁过来的,哪个蹴鞠行会敢打那些村子的主意?”
“唉,罢了罢了,我看大树巷队好一蹶不振了,北边的村子都被其他的大行会们给瓜分了,哪还有他拉伯插手的空间,以后只能继续用着西边抓来的穷鬼了。”
“科文才是最倒霉的那个,以前可是能带着王国队去和邻国比赛的教头,自从入了大树巷队之后真是英名不保,连着败了八场,被罚了八次的钱,再来上一次估计就要倾家荡产了,学士也是越发不待见他了。”
恰在此时,一个正在巡逻的士兵路过了这里,并听到了最后一个人口中说出的话。
他举起手中的木棍,朝着那个人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一边砸一边趾高气扬地骂道:“你说什么?你是怎么称呼那位大人的?你再说一遍?”
那个倒霉蛋被打的鼻青脸肿,一边哭爹喊娘,一边求饶道:“是小的错了,我……我重说一遍,再……再来一次估计就要倾家荡产了,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卡洼所有蹴鞠队的总管、雨林洲万王之王、卡洼国的缔造者、圣尊麾下的大祭司、卡洼学院永久至高荣誉大学士神圣埃甘勇武大阁下也是越发不待见他了。”
“一切土地的拥有者呢?被你吃了?!”
“痛死我了,求求您别打了,我再说一遍……”
就在蹴鞠场边热闹连连的时候,一队士兵突然走进了场内,将一个个正哭丧着脸的蓝队队员拘了起来,如同抓小鸡一样把他们聚拢在了一起。
在做完这一切后,领头的军官恭敬地看向北方的华丽高楼,吴能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才发现那栋高楼第五层上的一扇琉璃窗此刻居然是开着的,窗户后面人影攒动,显然有人正从那里看着这片蹴鞠场上的动静。
片刻后,三个产自联盟汗国的河原瓷杯被人从窗子里面扔了出来,在花圃旁摔成了碎片。
军官恭敬地一低头,然后转过身来,厉声对面前那些脸色发白的球员们宣判道:“你们踢得很差!居然让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卡洼所有蹴鞠队的总管、雨林洲万王之王、卡洼国的缔造者、一切土地的拥有者、圣尊麾下的大祭司、卡洼学院永久至高荣誉大学士神圣埃甘勇武大阁下摔了三个杯子!来人,把签箱拿上来,这次里面要有三白九黑!”
一个手里拿着木箱的士兵转过身去,背对着球员们调整好了里面的木签,在做完这一切后,他转过身,把手里的箱子晃了晃,送到了球员们的面前。
在刀枪的威逼下,痛哭流涕的球员们排成队颤抖着走过了签箱,轮流抽出了里面的木签,抽出白色木签的球员长出了一口气,如蒙大赦一般地瘫倒在地;抽到黑色木签的队员们纷纷当场崩溃,在哭喊大叫中被士兵们拖上了场边的囚车,一路向西而去。
这一切都结束后,蹴鞠场内外的人很快也就散去了,只留下大睁着眼睛的吴能独自在风中凌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压下了自己心里的怒火。吴能的心中很是为那些球员不平,他对这些士兵的做法感到难以理解,但是眼下就是个光杆元帅的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逼着自己按住心中的不平。
“算了,先去打听打听城里的集市在哪吧。”他叹了口气,离开了蹴鞠场。
在一个不大的城市内打听一个地名是一件相对简单的事情,很快,吴能就从一个当地人的口中问到了集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