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巴索达对这个故事深信不疑,也经常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村子附近的河岸跑,长大后的他才知道,故事里的情节就是用来哄小孩子的,因为根本不会有什么河神冒出头来解答自己的疑惑。然而时至今日,当他真的遇到彷徨无助的局面了,身体却又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小时候,来到了河岸边。
即便有月光和远处的篝火,巴索达也只能勉强看到面前的一小片河水,家乡村子里的村民以及军队里的其他士兵大多也和他一样,到了晚上就几乎看不清面前的东西。
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一阵轻微的水花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什么声音?”巴索达好奇地站起了身,往面前的河水走去。
走近后,他才发现,一根从水底下伸出来竖直朝上的纤细竹管,居然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往岸边而来。
“这是什么东西?”巴索达睁大了眼睛。
这也是他这一生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了。
一个黑影迅捷无比地从水底冲了出来,将还没来得及惊慌的巴索达按倒在地,黑影捂住了巴索达的嘴,娴熟无比地用匕首切断了他的喉咙。
做完这一切后,黑影矮身藏到了大石头的后面,从随身的避水布袋里面取出了一把已经装好箭矢的轻型连弩。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水莲花”在界河西岸的河面上绽放,原本平静的镜面满是波纹。
“什么人!”守在桥头的卡洼士兵们终于发现了异样,然而为时已晚,几只弩箭破空射来,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成功泅渡的外籍士兵一共二十人,正好凑齐一个分队,在消灭了篝火旁烤火的士兵后,他们成功地控制住了界河桥的西岸。
带队的分队长取出一张劲弓,并用篝火点燃了一支火箭的箭头。他对准桥的另一边,张弓搭箭,将点燃的火箭射向了界河上空。
纷杂的脚步声从石头桥上传来,三百多人的突击队在两刻钟之内全部登上了界河西岸。
“斥候们拿下周边要地,骑兵队包抄绕后,炮手搭好火炮,弓手队列展开!”
突击队员们有条不紊地按命令行事,走在队伍最后面的火炮手将六门二十公斤重的魏国产建安三式轻型步战炮从马车上卸了下来。很快,一个简易的炮兵阵地就布置好了。
与此同时,喊杀声已经响彻了整个河岸。
斥候们以散兵队形对第一步兵团几处较为坚固的阵地发起了攻击,盾兵和弩手们相互配合,冲击队形异常严整,在弩矢接连不断的破空声中,很多卡洼士兵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如同割麦子一样纷纷中箭倒地。
在突击过程中,突击队员还向远处发射了用特殊药膏制成的照明箭,以确保士兵们能及时发现远处的动静。
一名腿上中箭,身负重伤的卡洼弓手咬着牙将自己藏在一块石头后面,他拼尽了全身力量,拉开了手中的猎弓,随后他探出了身,朝一名离自己最近的外国士兵松开了弓弦。
这名弓手的箭术很是出色,做工极为粗糙的石尖箭矢精准地命中了那个外国士兵的胸膛,不过这次反击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这名卡洼士兵射出的箭矢甚至没能刺破最外面的皮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