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耕在即,眼下时间紧迫,已来不及做其他谋算。马岭黄坡两乡地势偏高,不适合耕种粮食,大人向郡守或是州牧请示看看,能否调配一些特殊的,比如茶叶,比如中药材,再比如果树苗,这类经济作物,稀有能卖银钱,即使他们不种稻米小麦,但银钱却能让他们富裕。只是这两乡怕是赶不上秋耕了,还需大人另做安排。
赤夷首季有成,另外三乡,便可直接效仿,低平地,都种稻米,高山不利浇灌的,种玉米花生大豆。眼下只能这样。倘若临安能盛产稻米,也不枉大人辛苦这两年。大人以为呢?”
苏子意说完,象征地请示一句。
严峥沉思了一下,前日他差人出去巡地之时,便已预料是这个情形,所以并无意外。
兴临安,比他原来想的要难些。看来这个笑话,他是躲不过了。心下无奈,但面上无改。
“那便还按昨日的安排去做。付典史去吧。”
付典史得令出门。
他今日又被惊了一次。
县令大人居然让那个小随从参与议事,还甚是听他的建议。昨日见两人举止又甚是亲密,究竟是何身份?明明小小年纪,议起事来,比他这个年近三十的典史都要老练。入,入幕之宾?付典史啪打了自己的脸,不可乱说,不可乱说。随后入了廨。
“表兄,如此一来,临安推策不妙。早知便不来了,白白辛苦折腾大半年。”吕远章面上也有些忧虑,还是太年轻了,以为夺了临安,就能以此为起点大展拳脚。真有那么容易,前人早就做了。
“本县自然清楚。看来文官也并不轻松啊,守成便罢了,想建功业属实困难。”严峥也不得不承认,打一个胜仗,比建一方富强要容易太多。于是自嘲笑笑。
“大人并非为临安难!”苏子意也一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