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禁感激了虞亦禾几分,自愧自己不如妇人孩童。
两人站立了好一会儿,在门外生闷气的红俏都没发现,还是去尚食局提饭菜的小太监回来才发现陛下站在了娘娘的窗前。
“奴才给陛下请安……”
“免礼,先把饭菜提进去吧。”
卫景珩虚虚空掌,制止了提着食盒不方便行礼的小太监,随即信步走上了台阶,在红俏慌忙开门中踏入了殿内。
留在门外的李福海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开小差的小宫女,他可是瞧见她蹲在地上歇了好久呢。
红俏吓得打哆嗦,但她又不敢反驳,只好又怨起了虞亦禾,都怪她让清雪回去休息,只让自己一个人守门。
实在了错赖别人,红俏没发现动静,一来是帝王自小习武,脚步轻省,至于李福海,这当太监的自然是习得轻手轻脚的本领,又没带其余人,自然动静小。
虞亦禾听到外头的动静便带着宁宁出去迎接,她也回想了适才自己说的话,发现并无不敬之言,便也没有慌张。
”陛下不是说晚间再来吗?”
她轻轻福身,宁宁也跟着她一起,动作愈发地熟练。
这次卫景珩没有扶她,而是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下母子二人,而后慢慢地勾起唇角,走到她身边弯腰抱起了宁宁,又拉过她的手往榻边走去。
“念你伤势,便来看看,看样子好多了?”
他坐下后顺势就把宁宁放在了腿上,动作极其自然,看得虞亦禾有些愣怔。
“好多了,太医说最多三日便会消下去……陛下,孩子重,要不还是我来吧?”
帝王又抬起头盯着她被划伤的右脸好生看了几息才颔首作罢,回答起她的话:“这点重量算什么?朕十岁练武身上吊得沙袋都比宁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