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晚上的猪笼城寨显得非常的安静,这一段时间的狂欢之后,有些人开始偷偷摸摸的离开了。
对这个情况,包租公夫妇都是知道的,但他们全都没有阻拦,而是默认了他们的离开。
晚上几个人在天台喝酒,看着有些落魄的包租公,李野开口道:“他们离开不是正合你意?干嘛这么失落。”
包租公有些伤感的说道:“不能保护他们,他们离开我当然没意见,不过到底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了,突然要离别,还是很不习惯。”
李野笑道:“离别本就是人生的常态,就算没有之前的事,你们一样要离别,几年或者十几年,这里的人都会陆续死亡,你熟悉的人最终都会消失,现在离开反而不会有以后的伤感。”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懂我也都懂,可真要面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啊。”包租婆也感叹了一句,虽然她平时对这些租户很凶,可是真正细心的人就能发现,包租婆是刀子嘴豆腐心,骂的最狠可真到了紧要关头还是心软。
这里的人都是穷人,他们每天辛苦劳作所得也不过刚好足够一家人温饱,有时候甚至没有足够温饱的钱。
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更不要说交房租。
这样的人很多,几乎占据了猪笼城寨里面的一大半。
就连油炸鬼和赵裁缝那样做生意的人,都欠着包租婆三个月房租,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可就是这样包租婆顶多限制供水,也从没想过要把这些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