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拉开大门。
“……”
“……”
“……”
我转过身,恰好和对门大厅尽头的神像对视。
神像在微光里落了尘埃。
盯着神像看了几秒,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现在想要走到神像面前……
我从衣侧口袋里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绢,仔细擦掉神明身上的灰尘。
这时,海默尔神父的声音从我的正后方传来:
“〈原罪〉里神只说,‘人啊,要留心听我的言词,侧耳听我的话语,都不可离你的耳,要存记在你心中,得到它的,就得到生命,就得到医治罪的良药。’ ”
心中安定下来,我停下擦拭,回头看到海默尔神父正坐在长椅上,他戴着银白色的面具,眼里却含着清澈的圣洁感。
他合上手掌中那本属于我的《圣典》,身体沐浴在清晨曦光里。
“神与你同在。”海默尔说。
……
清晨,夜幕消散,曦光方现。
余欢蜷缩在大床侧边,他艰难爬起身,解开斗篷,闷重的压抑让他难以呼吸,痛苦和冰冷正在逐渐侵蚀他的身体。
他感到身体异常衰弱,还有……心中无与伦比的空虚。
他下意识转头,窗外有一只碧眼的猫头鹰在久久凝视他。
猫头鹰扑动棕羽翅膀,短暂徘徊后向着北方飞离。
“……”
余欢低下头,在他体内涌动着虚弱感和难以言喻的渴望感。
“我现在非常渴望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