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周边渐渐围拢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狄仁杰说:“咱们也去看个热闹。”说罢,三人也走了过来。
“晴天白日的,明明是他们想要抢夺我的银子。”中年男子叫嚷着,“我叫张四,大家为我做主啊!”
张四开始叙述,“下午,我在他的绸缎铺子,挑好了一匹布。付了银子,等找铜板。他将银子放柜台上。”
顿了顿,“我催促他找钱,他反说我没给钱,我说你明明没找钱嘛。我见他是想看四下无人,吞了我的银子。急忙抓了我的银子跑了,他们追来,想要抢钱。”
围观的百姓都认为张四说的在理,指着王胡议论纷纷起来。
“大家别信他。我是绸缎商人,叫王胡。”富态商人急忙辩解,“这人去绸缎铺子,偷了五十两银子。还想跑。”
大家听他们说的都有理,一时间没了主意。
“再说,他一个穷人,按一家三口算,一天花三文钱,一年也才一两银子。五十两银子足够生活五十年。他能有五十两银子?”王胡说出了一通歪理。
众人虽听到王胡挖苦穷人,太不厚道。
但觉得他说的在理,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张四急的满脸通红,“这是我祖上积攒的银子,三十多年了,一直埋在土屋墙角下。如果不是老婆病重,需要补黄芪人参,我也舍不得挖出来。”
“胡说!那你买药,去药铺。去绸缎铺子干啥?”郑武发出质问。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群,哈哈大笑起来。
张四更急了,带着哭腔,“我想银子买药后,还剩下不少。不如再给老婆买点绸缎,做个保暖衣服。”
众人又都有点同情张四,认为他说的也在理。
郑武挠了挠头,没了主意。
狄仁杰低头思索片刻,又抬头看向王胡,“王掌柜,这银子在铺子里多久了?以前是白色的吗?”
“店铺一般使用铜钱结算。银子太大,很少使用,除非大户人家一次性买很多绸缎。这银子在我这儿有半年多了,从未离开铺子。颜色以前是白色的。”
狄仁杰又转向张四,“张四,你说银子一直埋在你家土墙里?以前也是白色的吗?”
“此银子确实一直埋在我家土屋墙角。以前银子啥颜色,我真没注意。”
“各位乡邻。银子是谁的?只有三人知道。你知,你也知,还有一人知,那就是在下。”狄仁杰连续指了指争执的二人。
议论纷纷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都注视着这个狂妄的青年。
“我要让银子,在纸上写出主人的名字,大家信不信?”狄仁杰放出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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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开始摇头,也有人等着看好戏。
“这不可能,神仙也做不到。”王胡很是不信。
张四心中泛起嘀咕,“公子,你莫不是戏耍我们呢?”
狄仁杰看众人不信,扭头看向郑武,“郑武,去买一张写毛笔字用的白纸。”又转向狄浦,“狄浦,买一把木工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