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浦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沉默了一会儿。
狄仁杰想了想,“中午时分之后,我们三人从县衙出来。一直跟踪我们的人,是你吧?”
众人听罢,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这事。
邹心善低下头,“正是老汉我。”
“为何跟踪我们?”狄浦看向邹心善。
“自从看了城门张贴的告示,就知道那玉佩是儿子的。老汉儿子名叫邹官宝。那玉佩也是在走街玉人手中购买,现场刻的字。”
“既如此,你为何不去县衙认领?”郑武问出心中疑惑。
邹心善张口欲言又止。
“老人家,您别怕,有话直说。这是常乐县的狄县令。我们都是常乐县衙的人。”段诗雨见状,连忙安慰。
邹心善低头沉思片刻。
随后,他艰难的开口,“老汉,我还以为是甄县令。一直害怕甄县令吃拿卡要,所以不敢去县衙。没想到,现在是狄县令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心中仍有疑问。
“本官不明白,你为何不为儿子的死或失踪报案呢?”
“儿子是失足掉下土山的。”
李文扬挠了挠头,“何以见得?”
“儿子确实是失足掉下土山的。老汉我亲眼所见。那是五年前,儿子在土山上不小心踏空,摔了下去。”
“没有找到尸体吧?”狄浦看向邹心善。
“是的,当时一直没有找到尸体,甚是奇怪。”
“原来如此。”李文扬点了点头。
狄仁杰想了想,“狄某第一次发现白骨,旁边有很多断了的树枝。想必您儿子掉落山崖时,挂在悬崖的某一棵树上了。”
“难怪老汉我,在山下当时没有找到。”
“狄某来常乐县赴任。途径土山时,山体小滑坡,白骨才滑落到山脚下。”
狄浦耐不住寂寞,“老人家,不知道您儿子,为何去山上?”
“都怪老汉我,当时一直溺爱孩子。导致他很叛逆,一直向家里要钱。”
停顿片刻。
邹心善叹了一口气,继续讲述。
“直到没钱了,就用跳崖逼迫我们。谁知一脚踏空,没拦住掉了下去。溺子如杀子啊,现在后悔也晚了。”
说罢,邹心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