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朱宽关上门，转身离开面馆，那拄拐的背影仿佛一个老者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

途经杨家面馆时，朱宽停下脚步，转身向里看了一眼。

恰好此时，杨铁毛从柜台里走出，看到了朱宽。

他笑着走出去，拱了拱手，“朱掌柜，你的面馆关门了吧？要是没地方吃去，进来吃碗面，免费记在下账上。”

朱宽老脸一红，低下头转身继续走路。

杨铁毛故意提高声音，“朱掌柜，进来坐，你不是要收购在下的面馆吗？”

朱宽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地快速走远了。

杨铁毛看着朱宽离开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不经意的笑，随后冷哼一声，转身走回面馆。

早食时分，狄仁杰带着四大亲随干办，走进杨家面馆，点了五碗清汤面，坐在靠窗的一桌等待。

郑武咂咂嘴，“大人，他家羊肉面很香，要不每人来一碗。”

狄仁杰看向郑武，“案子办好了，吃肉喝酒。这个南河湾的案子还没查到线索，吃点苦，更醒脑。”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走进面馆。

杨铁毛抬头一看，“吆，老顾客，里面请。”

中年男子扫了一眼面桌之间来回忙活的小二，有点陌生，随即笑着看向杨铁毛，“杨掌柜，你这面馆怎么总是换小二，在下记得一个月前还换过一次。”

杨铁毛瞬间愣住了，随后他眨了几下眼睛，叹了一口气，“嗐，生意难做啊！”

中年男子又看了一眼座无虚席的桌椅，面露不解之色。

“杨掌柜，你家面馆这么火爆，为何如此说？”

杨铁毛淡淡一笑，“前段时间，三家面馆的价格战，你也看到了。价格高，没人光顾，价格低，不赚钱甚至亏本，小二的工钱也不高，自然干不长。”

中年男子尴尬地笑了笑，扬了扬手，走向刚空出的一个空位，“老样子，葱花羊肉面一碗。”

“请稍等。”

杨铁毛低下头继续忙活。

狄浦扭头看了看，小声嘀咕，“这杨掌柜怕别人抢他生意，故意说生意难做。”

这时候，狄仁杰表情严肃，似乎在想着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