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病人还有救,先别送去太平间,我去车上拿银针。”
主治医生抬起头一看,惊喜的叫道,“张神医。”
大家面面相觑,“刚才你叫他张神医?他好像还很年轻吧!”
“哈哈哈,有他在,这个病人想死都难,他就是我跟你们经常提起的张神医。”
说话间,二呆已经返回来了。“叫护士赶快帮我银针消毒。”
几个护士赶快上前,听从张二呆的安排。而这些医生也默默的站在旁边,看着张神医,如何把这个老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消毒水味混杂着陈旧的中药气息,病房里的监护仪发出规律的蜂鸣,荧绿色的波浪线近乎拉成直线。
靠窗的病床上,老人枯瘦的手腕上还留着拔针后的青紫针眼,盖着白布的身体已经开始泛出死气。
二呆站在床尾,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串着的桃木珠。他没戴手套,三指捏着寸半长的银针,指腹在老人后心"灵台穴"轻轻一旋,银亮的针尖便没入半寸。窗外的夕阳正落进针尾小孔,在他垂眸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第二根针落在“命门”,第三根扎进"关元",他手指翻飞如穿花,银针在暮色里连成颤抖的光链。
当第七根针斜刺入老人人中时,床头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那条平直的绿线,竟微微向上挑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
二呆的拇指按在老人百会穴的银针尾端,轻轻震颤。银针入水般的嗡鸣里,老人蜷曲的脚趾突然抽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吐出半口带着血沫的浊气。
大家屏住呼吸,共同见证这一奇迹 ,看着被银针刺猬般扎满的老人,瞳孔里倒映着重新跳动的仪器波纹。
过了一会儿,二呆有规律的收针。这时老人的气息虽然微弱,但是总算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主治医师上前,拉住二呆的手,“张神医,谢谢你。”
二呆点点头,“现在不要我说,你们应该知道下一步怎么办了吧!”
主治医生笑容满面,“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