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入口即化，竹韧突然瞪大眼睛。舌尖绽开的甜香里，竟真有花蜜缓缓渗出。

“怎么样？”苏小桃捧着脸颊。

竹韧没说话，又夹了一块糕点。这次他细嚼慢咽，闭着眼睛细细品味。

“像......”他忽然睁开眼，”像咱们在炽翎山采集的金翅魔岩蜂的魔蜂蜜，你在糕点里加的就是这个。”

苏小桃的茶盏停在半空，睫毛轻轻颤了颤。她低头抿了口茶：“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竹韧用筷子头沾茶水，在茶几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山形。

“竹公子，”她忽然开口，“你说这魔蜂蜜......会不会太甜了些？”

竹韧正吃着糕点：“甜吗？我倒觉得刚好。初尝是甜香味，细品却有余韵。"

“你倒是会比喻。”苏小桃的指尖在茶盏边缘画着圈，忽然轻笑出声。“不过上次采集的金岩魔蜂蜜，没剩多少了。”

“上次去炽翎山，是有几个月的时间了。”竹韧又夹了一块糕点。

苏小桃忽然抬头，眼中带着几分狡黠：“竹公子，你猜这紫藤魔花是从哪儿摘的？”

竹韧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故作沉思：“总不会是偷了魔植园的吧？”

“胡说！”苏小桃气鼓鼓地拍了下茶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是后山那株百年老藤，今早开得正好。”

竹韧望着茶汤中浮沉的花瓣，忽然轻笑：“我这个粗人喝着花茶，也算是附庸风雅了！”

苏小桃轻轻晃动着茶汤，忽然抬头问道：“竹公子，你说这紫藤魔花若是晒干了泡茶，会不会少了些鲜活气韵？”

竹韧望着茶盏中舒展的花瓣，指尖轻轻敲击杯沿：“我倒觉得，鲜花有鲜花的灵动，干花有干花的沉静。就像修士历练，初入江湖时锋芒毕露，历经沧桑后反而懂得藏拙。”

“这话说得……”苏小桃掩嘴轻笑，“倒像是师姐会说的道理。”

“怎么？”竹韧佯装不悦地挑眉，“我就不能偶尔说几句有见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