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惨白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斜斜地洒在床上。
楚天文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凌乱地贴在苍白的额头上。
他缓缓从被窝里支起身子,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整个人像是被十辆卡车来回碾压过一般。
“要死要死……”楚天文皱着眉喃喃自语,声音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
修长的手指颤抖着摸向床头柜,指尖碰到水杯时差点将其打翻。
昨晚那盘恐怖的,鳎目鱼炒韭菜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居然真的把那一整盘黑乎乎的"料理"吃得干干净净,连一根韭菜都没剩下。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起初还好,季清月穿着那套该死的女仆装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白丝包裹的长腿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得意洋洋的表情,微微扬起的下巴,还有那双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这些都让他暂时忘记了胃部的抗议。
结果就是被这个妖精拉着,从沙发到卧室,狠狠地"造"了一波人。
楚天文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记忆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前半夜确实还算享受,但到了后半夜...完犊子了。
季清月的“创意料理”就像某种慢性毒药,在他的肠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先是隐隐作痛,接着是翻江倒海般的绞痛,最后演变成了一场惨烈的“肠胃保卫战”。
他踉踉跄跄地冲进卫生间,双腿发软得几乎站不稳。
后半夜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闪过。
楚天文记不清,自己往返于卧室和卫生间多少次。
只记得最后连走路都是扶着墙的。
三包蒙脱石散下肚,才勉强止住了那恐怖的势头。
而季清月呢?
这个"罪魁祸首"正蜷缩在柔软的被窝里,睡得香甜安稳。
昨晚她只是象征性地帮楚天文泡了杯温热的淡盐水,看着他喝下后,就打着哈欠钻回被窝,不到三分钟就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