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大门轰然关闭。
这一关,时间就来到了太阳落山。
晚餐时分,宁秋埋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只顾着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张嘴。”
夜枭的嗓音一如既往地阴冷恐怖,咒言诡语的诅咒在餐厅里来回飘荡。
只不过,宁秋这次却没有开口答话,仿佛有什么心事。
“你为什么不吃?”
夜枭再次询问,宁秋一只手捂住额头,依旧一声不吭。
今天遭遇的怪事已经够多了,可哪一件都没有面前这事儿奇怪。
他发现夜枭似乎变了,变得有点陌生。
这种亲自喂饭的动作,宁秋十几年来都从未见过。
“怎么又洒出来了?”
夜枭一手端着碗白粥,一手拿着汤勺,乐此不疲地喂着。
宁秋用力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接着砰的一声放下了筷子。
他受不了了。
“妈。”
宁秋半是无奈半是劝地说道。
“您能别喂了么,真不用。”
“嗯?”
缓缓直起腰身,夜枭看了他一眼。
“不用么?”
夜枭说道。
“可是……不喂的话,怎么吃得下去?”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毋庸置疑的坚定,仿佛在说一件无可争辩的事实。
“您说的没错,但是……”
说着,宁秋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然后气鼓鼓地伸手指向餐桌对面。
“但是他不用吃饭啊,我吃就可以了。”
话落,夜枭微微一怔,脸上带着些许困惑,接着慢悠悠地低下了头。
她身前的餐椅上正坐着一个人,相貌和宁秋不能说完全相似,只能说如出一辙。
当然,一些细节除外。
比如那睿智的眼神,此时正一左一右地瞪着。
又比如那歪斜的嘴角,混杂着口水的白粥稀稀拉拉地流淌而出,同时还不停地嘟囔着,发出“呜呜哇哇”的呢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