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检查战利品——一头青牤子约一百五十斤,两头成年马鹿每头超过两百斤。
这收获远超预期!
"皮子能卖一百多,肉也值钱。"王谦估算着,"鹿鞭、鹿筋、鹿茸都是宝贝。"
处理三头鹿花了近两小时。
王谦手法娴熟,剥皮、剔骨、分肉一气呵成。
内脏分给大黄一些,剩下的挂在树上留给其他动物——这是老猎人的规矩。
爬犁上堆满了鹿肉和皮毛,沉得需要三人一起拉。
天色渐暗,林子里开始飘雪,但三人心里热乎乎的。
"谦子,"于子明喘着粗气,"你枪法咋练的?跑动中都能打这么准。"
王谦笑而不答。
上辈子他在护林队二十年,移动靶射击年年第一。
回到屯口时,天已黑透。
听到动静的乡亲们纷纷出来看热闹,见到三头鹿的收获,惊呼声此起彼伏。
"老天爷!"王谦爹第一个冲上来,"这都是你们打的?"
杜小荷的父亲杜老蔫摸着鹿茸,眼睛发亮:"好家伙,这能泡多少酒啊!"
三家人在王谦院里热热闹闹地分起猎物。
按照山里规矩,猎手拿大头,帮忙的也都有份。
最终王家、于家、杜家各分了一整头鹿,王谦还特意给老支书送了条鹿腿。
屋里,王谦娘和杜小荷娘忙着炖鹿肉,香气飘满整个院子。
王谦爹和于德水蹲在院里抽烟,脸上笑开了花。
两个小妹围着鹿皮打转,叽叽喳喳说要做什么手套帽子。
杜小荷换上新买的粉色绒衣,在灶台边帮忙。
火光映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比衣裳还娇艳。
王谦看着她,心里比喝了参须酒还暖和。
现在能看着她穿新衣、吃鹿肉,笑得这么开心,王谦觉得重生值了。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赵老蔫带着两个侄子站在栅栏外,眼巴巴地看着院里分肉,脸色难看得很。
王谦故意高声说:"子明,给老支书家再送条鹿腿去!人家当年可没少照顾咱。"
于子明会意,拎着条肥鹿腿从赵老蔫面前大摇大摆走过,气得老赵直跺脚。
这一晚,三家的烟囱都冒着欢快的烟。
鹿肉的香气弥漫整个牙狗屯,欢声笑语直到深夜才渐渐停歇。
王谦躺在热炕上,听着两个妹妹均匀的呼吸声。
窗外,大黄趴在院里守着没啃完的鹿骨,偶尔发出满足的哼哼。
七百块钱的巨款,三头马鹿的丰收,还有杜小荷穿着新衣裳的笑脸...
这一切都美好得像场梦。
但腿上结痂的伤疤提醒他,这是真实的,是他用两世为人的经验和勇气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