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母狼警惕地环视一圈,低头叼起另一只幼崽消失在林间。王谦数了数,共有四只小狼崽,毛色灰中带白,像极了那只神秘的白狐。
回家路上,杜小荷突然拽住他:"你看。"
雨后湿润的泥地上,一串梅花状的小脚印从王家后院一直延伸到山里。每个脚印旁都有个浅浅的小坑——是白狐拖着受伤的右爪留下的。
"它住在附近。"杜小荷轻声说,"在守着我们。"
夜幕降临,王谦在油灯下记录双胞胎的成长。王青山今天会翻身了,王白鹿第一次抓住拨浪鼓...写着写着,他忽然想起前世孤独终老的自己,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迹。
"发什么呆?"杜小荷端着药碗进来,自己先尝了口才递给他,"七爷新配的安神汤。"
王谦拉过她的手,发现虎口处又添了新茧。这个曾经能拉开五十斤硬弓的女人,如今整天围着灶台和孩子转,却从没抱怨过半句。
"等孩子满百天,"他摩挲着那些茧子,"我带你进山打猎。"
杜小荷眼睛一亮,随即摇头:"孩子谁带?"
"带着!"王谦指着改造过的背篓,"底下垫熊皮,上面撑油布,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窗外,白狐的幼崽在月光下嬉戏,细碎的叫声像风铃。七爷的烟袋锅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沙哑的嗓音哼唱着古老的摇篮曲:
"月牙弯弯挂树梢,
爹爹哄睡摇啊摇,
左边拍拍白鹿宝,
右边摸摸青山羔。
山神送来安眠药,
一觉睡到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