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出国,逍遥法外!
他是不想干吗?
他他妈的分明是意识到自己根本办不到!
任务失败了!
而当队友可能成为拖累或者阻碍时,他就能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
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毫无底线、事后还要装出一副被迫无奈嘴脸的小人,米风见了就恶心,一点都不会惯着!
就在这时,陈晓的通讯接了进来:
“机场没有可用的固定翼飞机,但在机库找到了几架大型运输直升机。我们这边有七八个人会开,一次就能把所有人运走。”
几乎同时,叶韵冷静的声音也从频道传来:
“我们最多还能压制花旗人二十分钟。他们正在调动重武器,下一波攻击很快就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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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米风没有任何犹豫,冷冷地下达命令。
他面无表情,甚至看都没看地上那些刚刚投降、瑟瑟发抖的乎浑邪俘虏,沉重的战靴直接踩过一具尸体,迈步向前。
“你有没有觉得……老大今天怪怪的?”
单提兰凑到多克身边,压低声音问道,看着米风那比平时更加冷硬、仿佛压抑着风暴的背影。
“A little.” (有点。)多克简短地回应。
“一个叛徒……能把他气成这样?”单提兰还是有些不解。
多克是人精中的人精,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但结合米风过往某些不愿提及的片段,他几乎瞬间就推断出了最接近真相的可能,他望着米风的背影,低声对单提兰说:
“米风他……过去很可能被这种人坑害过……而且,代价……极其惨重。”
“扯淡!”单提兰粗声粗气地反驳,下意识地想否定多克这种过于“诛心”的猜测。
“信不信由你。”多克说。
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条逻辑链其实严丝合缝,直指某种令人不快的可能性。
他只是不愿意轻易用这种阴暗的视角去定义自己的老大。
他沉默地跟着队伍行进,脑子却不受控制地顺着多克的思路滑了下去。
如果……曾经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一个或许也曾表现得孤立无援、楚楚可怜,实则心机深重、善于伪装的家伙。
米风可能一度被其蒙蔽,甚至出于某种道义或信任伸出过援手,又或者,仅仅是最初没能看穿那层精心编织的假面。
然后,在某个关键的时刻,那人终于撕下了伪装,露出了淬毒的獠牙。
那一口未必直接咬在米风的喉咙上,要了他的命,但却可能让他付出了其他难以承受的代价——或许是至关重要的战友,是唾手可得的胜利,是某种坚信不疑的信念,甚至是一部分……对人性残存的期待。
就像…… 单提兰自己的思绪也飘远了,一股熟悉的、发蜡味,混合着男士香水和汗臭的恶心感泛上喉咙。
如果让他再碰到当年那个,和诬陷他的混蛋长得一个德行——戴着金丝眼镜,挺着腐败的啤酒肚,梳着油光水滑的二八分头,张口闭口用规章制度当遮羞布的死胖子……
单提兰的拳头在身侧猛地攥紧。
他几乎能想象出自己冲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把那张虚伪的脸砸进地里,直到他亲妈都认不出来的画面。
他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那个死胖子姓韩。
具体叫什么?不重要了。
只记得那家伙总开着一辆扎眼的粉色SUV,停在机关大楼下面,像一块黏在地上的口香糖。
每次单提兰看到那辆车,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那是被权力和谎言粗暴蹂躏后留下的生理性厌恶。
思绪拉回现实。这么一想,他忽然有点理解多克为什么会那么看了。
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单提兰,多克,还有走在前面的米风,虽然有着隐性且不容逾越的等级制度,但在灵魂的某个破损的角落,他们三个其实是同一类人。
都曾被背叛,被伤害,在泥泞和黑暗中打过滚,身上带着难以愈合的旧伤,心里藏着择人而噬的野兽。
所以,他们才能嗅到彼此身上那股相似的、混杂着血腥、硝烟和一丝偏执的……
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