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由齐望舒扶着将沈玄度背回房间,将人妥当安置到床铺。沈洛白见跟在一旁未离去的李初,叹口气道:“初儿,你看如今这情形,其他事也不好再谈。你与今今……”
孟锦姌这时进的门来,身后跟着李为谦。两人着装考究,一看是专门收拾过的。
孟锦姌先去看床上的沈玄度,见那后背血淋淋的,眼泪忍不住先掉了下来,责怪道:“望舒,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锦姌,她小小年纪出手毫不顾忌……”
“望舒,是我的过错,明知初儿心意,但瞧不出今今待他是哪般,便一直拖着此事。初儿先行事无状,是我们没教好。今日我与为谦准备了聘书,厚着脸皮先来求娶,礼数不周,待三日内,一切补齐。”
说话间小厮领着大夫进来,诊治后倒无大碍,受伤后未及时就医,心情起落不定,加上未进饭食,有些发热。
大夫走时,沈玄度慢慢醒转,她依旧闭着眼没动,听见孟锦姌说:“望舒,仓促间还望你们不计较。不过,你们放心,三书六礼一样都不会少。不用顾忌李君成家与否,初儿和今今年龄到了,先将婚事说定,挑个合适的日子直接成婚。这样安排是否妥当?”
沈玄度听见这话心里百般滋味!
商乾男女婚嫁年龄不同地方风俗也不尽相同。像磐安和淳安,女子普遍嫁人早,因为边关战乱,死了太多人,想要发展,便需要更多的新生儿。
乾京自然不比边关,很多父母希望子女在身边多待两年,基本上安排婚事都在十八岁之后。
沈玄度跪在祠堂时,心里很是懊悔。她小时候去过淳安,守城的有一位女将军,叫赵铅华。这位将军纵马英姿深深刻在她的脑子里,她也想做赵将军那样的人,女人中的豪杰,甚至在男人堆里也声誉赫赫。
后来得知这位将军治下有方,很受士兵拥戴,更是对她敬佩。
回想昨夜之事,李初那句“你做什么都允”,语气实在让她难受。她出手伤了李初,也很后悔,只是没想到自己拳脚无度,直接伤了他脾胃。李初该讨厌她才对!
但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她与李初的娃娃亲提上日程了?她要与李初成亲吗?她喜欢他吗?
心思转变间,齐望舒终于开口:“锦姌,不是我推拦。你是看着今今长大的,也知道她的脾性,她这……她这根本没开那一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