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窍?沈玄度心里哼了一声,她又不傻,自是知道怎么回事,但……
“舒姨,我不介意,只要今今不讨厌跟我在一起就好。”李初突然道,“我保证,也能做到,
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受委屈。”
“哎!初儿,你自己呢?我是不想让你们俩任何一个委屈。”齐望舒望着床上的沈玄度,“锦姌,这事你们容我和洛白考虑考虑。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不要因为儿女这点事产生隔阂。我实在是气她仗着初儿对她好,便下手没分寸,还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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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谦小声对沈洛白道:“沈老弟,咱们两个出去吧。”
说罢两人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厅前,说起儿女之事,不知怎的又说起了朝中局势。
这厢齐望舒与孟锦姌也携手出去,孟锦姌让李初留下照看片刻,出府时差人来唤他。齐望舒知她心意,便没阻拦。
李初来到床边,见她长发落在床沿,弯腰拾起一缕,顺着手指缠了几圈,低声问:“疼吗?”
“你醒了,方才你呼吸变了,是不是疼醒的?”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又接着说道,“定亲的事你先应了好不好?”
沈玄度再也装不下去,睁开眼盯着前方,声音有些哑的说:“我不能应。”
李初握着她发丝的手掌猛然收紧,声音含混的问:“为什么?”
“娘昨夜因为我敢做不敢当而罚我,我也深知自己做事不磊落。昨夜打伤你,是因为你从未用那般语气同我讲话。我一时难以接受,出手用了全力,这件事我跟你道歉。”沈玄度语气坚定,“绥宝哥哥,在成亲这件事上,我不能像以前那般随意糊弄人。娘说我没开窍,在这事上,我也不是完全不懂。我没有兄长,来到乾京,你便同兄长一般待我。我对你,现在有的也是如对兄长般的感情。其它的,我不知道。”
李初抿紧嘴唇,手里的发丝突然变得滚烫,手掌再也承受不住般轰然松开,发丝垂下,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