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得鹿却不容他推却,正色道:“被畜生咬了可不比刀剑伤,大意不得,有病不瞒医,我略懂一点医术,你把我当作郎中就是了。”
蒋沉这才卷起裤脚,虽只露出短短两寸脚踝,却布满了新痕旧疤。
见孟得鹿吓得双肩直耸,蒋沉很过意不去,忙像哄孩子似的柔声安抚她。
“干我们这行的,受伤本是家常便饭,往日我也懒得用药,只用小刀削了烂肉,再用烧酒一喷,就能刺激伤口更快愈合,保管再长出的新肉比小婴孩的脸都嫩……”
“胡闹!再这样乱来,只怕脚都要保不住了!”
孟得鹿语气严厉,手下的力道却又轻了三分,她小心地为蒋沉清理了伤口,将刚买回来的药粉用酒化开调匀,轻轻敷上。
“嘿嘿,习惯了,兄弟们都这么干……啊!”
蒋沉忽然又疼得嚎叫一声,因为孟得鹿把裹着的纱布猛地一系,正勒在了他的伤口上!
“姑奶奶,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你下手别这么狠嘛……”
“嘘!别说话!”
婵夕流血的耳洞,荷亦的一耳多钳,邓采柚的轮回之论,以及婵夕与荷亦之间微妙的关系……这些不相关的细节在脑中一一划过,全被蒋沉自作聪明的“刮肉疗法”串联到了一起!
“我知道她在等什么了……”
“谁?什么等什么?”
“原来是这样……我竟从未想到!”
“你知道什么了?”蒋沉意识到孟得鹿的话与案件有关,顾不得脚疼,跳下地来。
“我好像知道害死桃若的凶手是谁了……”
“谁?”
“我现在还没办法完全确定,也许……有一个人能告诉你!”
“谁?”
“荷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