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烛与邱闲遇迅速对视一样,面面相觑,明白对方眼中隐藏的意思,眼前的一身死气的道人说他是野道士,岂不是说龙虎山的符法泄露了,这可不是个小事。
龙虎山把中低等级的符法借出去作生意,虽说是个有点坑人的买卖,但是坑人归坑人,坑人也有一个门槛,毕竟中等级的某些符法威力也不算小了,像眼前这个明显是鬼气森森死气缭绕全身的存在,龙虎山怎么可能会让他借符?
那么,他是怎么能够使用龙虎山的符法的?
张清烛与邱闲遇几乎是同时想到了答案,是传承。他能亲手画符,亲手画龙虎山的符。
他得到了龙虎山的符法传承。
龙虎山借出去的符法,只需要按既定的格式呆板地描好符纹即可,不需要讲究什么心身合一和真气的运行流转,只需要在纸符的上方最中间的地方写有“龙虎山天师敕令”这七个大字,就能够发挥威力,当然不是百试百灵,总会有不少废符。
这样的神异,正是龙虎山作为道教祖庭、符箓大宗的最彻底也是最根本的表现。
龙虎山是有点不一样!
邱闲遇自己不精修符法,有很多关于符法的修行不大清楚,但是有一条,他十分清楚,也十分确定。
那就是,如果不接受传度的话,是无法掌握龙虎山的任何高深玄妙的传承的,而龙虎山作为符箓大宗,尤其是符法的传承,不经过传度,是画不了符的。
邱闲遇试探地问向前方的道人:“这位道兄,令师是哪位道人?”
缝纫脸道人笑呵呵地说:“贫道不想过多地谈及贫道师父,给他老人家招惹麻烦,呵呵,忘了说,贫道施常俊。”
张清烛再次与邱闲遇对视一眼,均感到事情棘手,似乎不能装作看不见,似乎不能轻轻放下,事关龙虎山的道法传承,不敢等闲视之。
张清烛皱着眉头说:“道兄,如果您不说出令师的话,恐怕是不大好办,里面有一些关碍,小道与师兄恐怕不能视之不见,忧心之处,颇令我们坐卧难安。”
缝纫脸道人依旧笑呵呵,“贫道自是晓得,所以才选在这个时候进龙虎山一观,就冲你们两位道友喊了贫道一句道兄,贫道今天不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