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问道:“程先生,多蒙你坦诚相告,这名女子很有可能是我们几人至交的妻子,你还记得要挟你的几个人有甚么特征吗?”
程秀才汗颜道:“罪过罪过,那两个人我看见定能认出来,一个是三旬上下的书生,举止很文雅,另一个是二十多岁虎背熊腰的年轻人,长相很普通,没有甚么特征。”
这两个人不知甚么来路,三人暂且想不明白,便不去追究,程秀才抱拳与众人告别。
三人立在原地,运河时有舟船行过,无人注意河边野渡,也不再有船只停靠于此。
“程秀才说的,能当真吗?”小才有些吃不准。
“程秀才的话里或有美化自己的地方,应该大差不差,程秀才一家都是非常好的人,他的妹妹是我幼时玩伴,可惜前两年病故了,他的外公曾经做过云南知府,是太平镇的大善人,他的母亲更是了不得,你们看过《金弹缘》吗?”费悦儿道。
小才欣喜道:“这谁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金弹缘》,里面的唱词我还会背,‘两朵桃花红颊艳,双弯柳叶翠眉高,身居绣幔天然态,面映红灯分外姣。’”
费悦儿面有得色,道:“《金弹缘》的作者荻溪阁主人,就是程秀才的母亲程娘子。”
“啊,等咱们找到叶三姑娘,定当再回到太平镇,悦儿姐姐替我引见引见荻溪阁主人。”小才惊喜交加。
“程娘子,这个名字在哪里听到过?”王恒扶额道:“对了,是在猛将堂,一群妇人在说程娘子甚么甚么。”
其余的俩人均不记得了,补充不出有用的信息。
三人合计下来,决定先雇条客船去吴江平望驿瞧瞧,舟船行得慢,时辰不同,顺流逆流便不相同,说不定在水道上还能赶上她们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