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大战的第二天。
我们集体瘫在药王观里回魂。
包子抱着脑袋哼哼唧唧,声称自己的脑仁儿跟那铜火锅一样,被人拿炭火从头涮到了脚。
闫川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也脸色发白,对着早饭的米粥直皱眉。
八爷蹲在窗台上骂傻波一,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我倒是还好,就是觉得肚子里那股羊膻味和酒精味还没散干净。
看着外面灰蒙蒙,干冷干冷的天,实在提不起劲儿出门。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种吃饱了混天黑的节奏。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来琢磨着吃什么,然后就是晒太阳,闲扯淡。
包子偶尔会溜达到紫意轩或者古韵珍阁晃一圈,回来要么抱怨李八指太抠门,要么说姜薇薇最近好像胖了点儿。
闫川开始翻一些地理杂志和旧书,我瞥见过几次,都是关于西部,尤其是青州地形气候的。
他没明说,但我知道,他这是为了明年可能的雪山之行做功课。
丁一还是老样子,像个无声的影子。
不过我们发现,只要饭菜合胃口,他咀嚼的速度会稍微快那么一点点。
这算是进步吧?
八爷总结的好:“木头疙瘩,开窍慢。”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溜达到了十二月中旬。
天气更冷了,屋子里不生炉子简直待不住人。
我们都换上了厚厚的棉袄,出门得把帽子捂严实。
这天下午,外面飘起了零星的小雪渣,我们正围着炉子烤红薯,包子一边烫得嘶哈嘶哈,一边抱怨天气太冷,应该去南方过冬。
他话音刚落,我那好久没响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姜薇薇打过来的,我不禁有点纳闷。
疑惑的接起电话:“喂,薇薇,有事?”
“吴果,你这会有时间吗?我不在店里,姜振自己看店,他刚给我打电话,说有个东西他看不准,我这还回不去,你看你有时间帮忙看看去。”
自从上次去姜薇薇那转了一圈,就没联系,今天打电话过来有事相求,没有不去的道理。
再说了,古韵珍阁还有我的干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