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不就是奔着咱这儿那蒜蓉生蚝来的么,我跟张姨她们说好了,把钱给她们,让她们明儿早去码头收去。”
“收点儿蚝子,再收点儿——”
姚海棠突然想到迟铁好像没尝过她的独家秘制菜,诶了一声儿,“铁哥你是不是没吃过我做的蒜蓉生蚝?”
小主,
“明儿我给你单独做出来点儿。”
迟铁步伐一僵,“... ...”
“不用。”他硬邦邦地道,“不乐意吃海货。”
“嚯,不容易啊,”姚海棠却笑得很开心,“你竟然都能开始跟我表达你的喜恶了,”
“真不错呀,真不错。”
“是不是让我刚才的话吓着了?”
迟铁重新开启所答非所问的技能,“洗澡去么?”
“筒子楼洗不了澡。”
“!”姚海棠瞬间一惊,“啊!天!”
“你太到位了铁哥,我都差点儿没想起来这事儿。”
姚海棠一指,“去商业街那边儿吧。”
“那儿有个澡堂关的晚。”
“东西呢?”她问。
迟铁冷然道:“买。”
姚海棠啧了一声皱眉,“这回买完还扔?”
“我可告儿你啊咱没那条件。”
迟铁:“不扔了。”
“留着带回家。”
“... ...迟铁。”姚海棠看着他的刚毅侧脸忽然魔怔了似地顿下脚步,他也随着她停下。
“我爱你。”
她像是在说饿了,渴了一样自然。
没有剧烈的拥抱,没有旖旎的缠绵。
他们只是在去澡堂的路上,皮肉上一直带着经久不退的潮意。
脏兮兮的,风尘仆仆的。
迟铁未作声,被咸涩的海风糊住了喉咙,刮红了眼尾。
他牵住她小小的手,掌心滚烫如岩浆,声音仍旧冷然,“知道。”
“你说过很多遍了,姚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