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下午你跟忠汉外面找人给清运走。”
“放心哥!”秀才说着就转身,一把薅住还在啃包子的王忠汉就跑,“现在就去哥!”
“保证完成任务!!”
王忠汉嘴边儿还挂着油,嘴里还塞着半拉包子呢,支支吾吾地挣歪,“干啥呀干啥呀!!我还没吃饱呢!!”
大头默默地放下饭盒,想了想也追了过去。
虽然兄弟心很难懂,但他想尽量去懂。
不然想想就觉得好不痛快、好孤独!
“好家伙,‘兵’训的不错啊铁哥。”姚海棠乐得眼尾都微微上翘。
迟铁:“走吧,唠几句。”
姚海棠自然而然地要去牵他的大手。
迟铁躲了一下儿,“你那包子太香。”
“我刚才没过意,俩手都用了,油得慌。”
“我先洗洗去。”
姚海棠吊起眉梢儿贼霸气地拉住他的手,“你说你要干嘛去?”
迟铁:“洗洗。”
姚海棠一笑,“那正好儿啊。”
“一起洗。”
迟铁哑嗓笑开,攥着她的手迈开大步,“成,我给你洗。”
楼房前就有口老井。
那井年头久远,灰色石砖都裂了缝。
顺着缝隙青色的苔藓钻出来,只一眼就能瞧出古朴陈旧的味道。
姚海棠打一开始就跟迟铁嘱咐,这口老井一定不能动。
老井上方本就建了辘轳,不过经年累月,木质朽坏。
虽然能用,但有些费力,还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动。
但显然对铁哥而言就不存在费力这回事儿。
他手臂只是鼓动了三两下,就打了满满的一桶井水上来。
烈日当头,姚海棠见他黝黑色的皮肉上汗珠子往下滴答,生生失了神。
直到迟铁攥着她的手引着她蹲下才恍然回神。
他两条结实的大长腿岔着,攥着她的小手儿拿水一点点儿地往上浇,然后再顺着她嫩软的指缝儿不算温柔但却细致地搓了好几个来回。
须臾,鼻梁上的汗珠顺着唇锋淌到下巴颏儿,有点儿痒。
他便面无表情地腾出一只手提溜着背心前襟儿擦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