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铁作势收手,“没有。”
“破了,”她单臂往后伸,按住他如烙铁似的大手,睁眼儿说瞎话,“真破了,你再摸摸。”
迟铁狭长深眸透着笑意,“甭闹。”
“赶紧撂下,一会儿蚊子咬你。”
“太白了,惹眼。”
“白么?”姚海棠细密的睫扑烁,红唇勾起个旖旎的弧度,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像是个要吸人魂儿的妖精,“哪儿白?”
“你看见了?”
“... ...”迟铁眸色一沉,略垂下眼。
“走热水的事儿我想跟你说说,但我就是提个意见,拿不拿你说了算。”
铁哥听见装听不见的功力日渐上升,姚海棠也早已习惯。
她俩手抵着他隔着背心儿汗湿的胸膛,“拿,拿。”
“铁哥连我都拿得死死的,你提的意见我咋能不拿。”
“... ...甭贫,正经的。”迟铁假意弹她脑门儿一下,勉强算是浅浅碰到,
“今儿老董说过半拉月他们那些人里得走几个。”
“我寻思寻思,后续还有好多散活儿得干,真等你那民宿要开起来了,你还是得招人,招人就得给工资。”
“我不咋懂干买卖儿的事儿,但你说的这个我真没听过。我没底,怕你赔,所以就想... ...你看这样儿行不行。”
“往后几个月,到你看不出个眉目之前,咱招人、但不给工钱,换成通热水。”
“跟锅炉厂单独交钱通一路也是通,通十路也是通。”
“我算数儿不好大概其地算了一下,得比正常给工钱少很多。”
迟铁沉着嗓子说了这一大串儿,姚海棠都没吭声。
只那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眸盛着的笑意却愈发深重火热。
迟铁被她盯得撑不住,终于笑开。
姚海棠乐,“王忠汉要知道你为了他都要把大半个村儿的热水问题给解决了,准得抱着你哭一天一宿。”
“也不能这么说,”迟铁哑嗓叹了口气,“不光是忠汉家。”
“筒子楼那边儿也算是九林村儿的范围,我也想着李婶儿呢。再者也得看具体多少人。
“我就是先跟你提这茬儿,后面的咱再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