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落在你背上,把衬衫染成半透明的,我看见你后颈的痣——上次发烧,我给你贴退热贴时不小心蹭到的,至今还留着浅印。
“喂,”我踢了踢你的鞋,“上次你说,等我们老了也来这儿……”
话没说完就被你拽进怀里。
你的心跳撞得我胸口发麻,呼吸混着芦苇的清香扑在我颈窝:
“不是‘等’,是‘一定’。”
你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橘子味的,是我最爱吃的那种,“昨天路过小卖部,看见就买了。”
糖纸撕开的脆响里,你突然低头,牙齿轻轻磕在我唇角:
“其实公园挺好的,扇子舞热闹,适合养老。”
我含着糖笑,甜味从舌尖漫到眼角。
原来那些争来争去的路线,不过是想把自己藏了好久的心意,借着晨光和露水,一点点喂给对方。
就像此刻,你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熨在我背上;
就像我悄悄塞进你口袋的暖宝宝,正慢慢把你的指尖焐热。
晨跑,成了我们的秘密仪式。
公园跑道上,你会记得提醒我“前面有减速带”;河边芦苇旁,我会拽着你看“那朵云像不像煤球”。
我们在银杏树下数落叶,在芦苇丛里听风声,把每天的晨雾,都踩成带着温度的脚印。
有次,你指着公园和河边交汇的岔路口,“你看,两条路最终会走到一起。”
我望着你被晨光染成金棕色的发梢,突然明白所谓的路线之争,不过是想把自己眼里的好,都塞给对方看。
上周降温,你非让我多穿件外套,“河边风硬。”
跑到半路,我看见你偷偷把外套脱下来,系在腰上——怕我热着,自己却冻得鼻尖发红。
回程时,我把你的手按在我卫衣口袋里,里面揣着一枚暖宝宝,是出门前偷偷塞的。
你捏着那片温热,突然说“其实公园的扇子舞挺好看”,我笑着说“河边的芦苇也没那么扎眼”,晨雾里,我们的脚步声终于踩成了同一个节奏。
现在,我的运动手环里,存着两条路线的记录。
公园那条,每公里都标着“银杏”“太极队”“踢毽子大爷”;
河边那条,记着“白鹭起飞点”“老夫妻长椅”“芦苇最白处”。
你总说“等攒够一百次晨跑,就去买双情侣跑鞋”,我却在你的手环里偷偷设了个提醒,每天五点二十五分,会跳出一行小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