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那公子哥是两江总督的小舅子,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
赵安康合上书,慢悠悠地走下楼。
“这位公子,”他摇着折扇,挡在卖花女身前,“一朵花而已,何必动怒?”
“哪来的酸儒,敢管本公子的事?”那公子哥斜着眼看他,“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赵安康没动,只是扇尖轻轻一点,点在公子哥的手腕上。公子哥只觉得手腕一麻,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你找死!”公子哥怒吼着,挥拳打了过来。
赵安康侧身避开,折扇在他身上轻轻一拂,公子哥便觉得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呀,公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赵安康故作惊讶,“地上滑,走路要小心些才是。”
周围的人憋不住笑了出来。公子哥又气又急,爬起来想再打,却被他带来的家丁拉住了:“公子,此人出手不凡,我们惹不起,先回去告诉总督大人!”
公子哥狠狠瞪了赵安康一眼,撂下句“你等着”,灰溜溜地走了。
卖花女连忙道谢:“多谢公子相救!”
赵安康笑着摆摆手:“举手之劳。这些花我都买了,送你回家吧。”
他提着花篮,送卖花女到了家门口。那是一间破旧的小茅屋,里面传来咳嗽声,是卖花女生病的母亲。
“公子真是好人。”卖花女红着眼圈说。
赵安康心里一动。他想起济州岛的那些人,想起周遇吉的嘱托,想起黑木崖上的刀光剑影。或许,所谓的“安稳”,不只是有田种,有饭吃,更是在遇到欺负时,有人能站出来说一句“别怕”。
他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塞给卖花女:“给你母亲治病吧。”
不等卖花女推辞,他转身便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儒袍的下摆扫过青石板路,带着淡淡的花香。
回到酒楼,他点了一壶酒,自斟自饮。窗外,秦淮河的夜色正浓,画舫上的灯火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
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