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握住她的手,看向窗外正在修建的南京城墙——工地上,奴隶们赤裸着上身,在监工的皮鞭下搬运石料,水泥浇筑的城墙节节攀升,坚固异常。“这些人,不是战俘就是叛逆,本该死罪。让他们修路筑堤,算是赎罪。”
他顿了顿,补充道:“等黄河疏浚完毕,陕西的林子种起来,后世子孙会记得,是谁让他们免于水患。”
周芷若沉默了。她知道赵康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更改,何况这事确实关乎万民福祉。
黄河疏浚工程启动于枯水期。五万奴隶被铁链锁着,在河床里挥汗如雨,铁锨挖不动的硬土,就用火药炸开。两岸的工匠们则用水泥砌筑堤坝,一层石料一层水泥,层层夯实,远远望去,像两条灰色的巨龙,守护着河道。
常遇春被调回主持工程,他治军极严,奴隶们稍有懈怠便会遭重罚。有一次,一群战俘试图暴动,被他当场斩杀百人,头颅挂在堤坝上示众,从此再无人敢有异心。
“陛下,这是纳虚葫里新产的灵液。”法卫统领将一个玉瓶呈上,瓶中液体泛着莹润的光泽,比以往更加精纯,“最近投入的奴隶尸体多,灵液产量翻了一倍,空间里还长出了一片灵田,种出来的稻子,米粒都带着金光。”
赵康接过玉瓶,倒出一滴灵液,融入水中。他如今已很少用灵液直接提升功力,更多是用来改良粮种与药材。那片灵田产出的稻种,在外界试种后,亩产竟达六石,被百姓称为“御田稻”。
“把灵液送去黄河工地,掺在奴隶的饮用水里。”赵康道,“虽然不能让他们好过,但至少能少死些人——死太多了,耽误工期。”
统领领命而去。赵康望着舆图,目光投向西北。除了黄河与造林,他还有更大的计划——修建一条从西安到兰州的驰道,用水泥铺设,宽三丈,能并行四辆马车,彻底打通中原与西域的联系。
“这条道修成,西域的丝绸、玉石就能源源不断运进来,中原的瓷器、粮食也能销往西域。”赵康对耶律楚材道,“再在沿途设驿站、建堡垒,移民实边,用不了十年,西北就能重现汉唐盛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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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楚材看着舆图上那条绵长的驰道,眼中满是憧憬:“陛下的宏图,臣望尘莫及。只是……修这条道,怕是要耗费数百万两白银,还得征调更多奴隶。”
“钱不够,就从抄没的佛门财产里拿;奴隶不够,就去西域抓些不服王化的部落。”赵康语气平淡,“朕要的,不是一时的安稳,是万世的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