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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惭愧,家门出了不孝子,屡试不第之后又因为一些不可言之事,为兄遭了些难,此事已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田中很是警醒地敷衍回答道。
毕竟还是交浅言深,田忠不肯说,庄峤自然不会再追问。
两人寒暄完毕,田忠便说道,“今夜殿下准备宴请一批人物,本来为兄准备亲自登门邀请,既然兄弟此刻已成帮手,不如就要庄兄弟代为兄一趟可否?”
“田兄何必客气,分内事而已。”庄峤接过邀请名单,上面写的人物,包括西羌的城卫将军,营建大使,以及管理财物的仓管,祭祀院的祭祀长等数人。
庄峤一看这个邀请名单,脑海里立即就有了些预判,不禁问道,“田兄,殿下这是要新建什么祭祀工程?”
田忠觉得这些东西肯定瞒不过庄峤,呵呵一笑道,“每年九月九日,都是巴苛圣湖的祭祀日,凡西羌大事宣告,都要在巴苛圣湖前宣告!”田忠一五一十讲述着由来,圣湖的祭祀神坛,基本每年都重新修缮整理,因而殿下需要宴请诸位大人商讨。”
原来如此!庄峤心里暗自猜度,修个祭祀神坛不算啥大事,估计要在神坛上宣布的事情才是大事吧?
可这回西羌要宣布的啥大事,才能让莫托魂不守舍心急如焚的?庄峤觉得,估计也只有西羌王的传位的昭示了吧?
对于上门邀请人这种事情,庄峤做起来自然不在话下,有了王府腰牌后更是轻松,骑着马才小半天就完成了任务。
庄峤回王府前一言不发,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里谋划说辞,怎么才能通过这事先让商队出城呢?
等他返回王府复命后,就直接跟田忠提出求见莫托,只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禁跟着带路一起过去。
莫托看到庄峤和田忠联袂而来,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殿下,下官知道了王府准备承建巴苛湖神坛之事,有了些个人看法。”庄峤清了清嗓子说道,“据下官所知,巴苛湖的神坛基本都是木制结构,导致每年都会因为潮烂进行修缮,外间多有传言,说羌王圣体不安,多是失去圣湖庇佑之语,所以在下谏言,不如此次就将神坛一次性修缮到位,筑成土石台结构牢固无比,一是堵塞愚昧牧民悠悠众口,二是体现殿下关爱羌王之心,一举两得可好?”
庄峤此言非虚,不说整个西羌,即便这葛特城中,底下的人也为羌王多年称病不出之事,私下里议论众说纷纭。
莫托歪着脑袋看了田忠一眼,只见山羊须的田忠微微颔首同意,他便立即点头道,“右庶长所言极是,只是有件事本王想知道,此时距离正式祭祀日不过半个月有余,能够保证完工否?”
“呵呵,殿下可是忘记了,下官可是平州民卫军主官之一啊,这修缮营建的事情少得了麽?下官可是在半个月安置十万人住所建设的,这祭祀神坛麽,只要人手足够建筑得法,其实十日足矣。”
庄峤但见屋中方才景象,哪里还不明白这田忠就是莫托的心腹狗头军师啊!
田忠若有所思点着头,对着莫托继续道,“殿下,不如此事就让右庶长放权去做吧,羌人于建筑修缮之事实非擅长。”
莫托有些意外田忠的回答,却也犹豫片刻后点着头答应,“如此,就由右庶长全然负责,本王这就下令营建官配合,需要人手物资可以由你拨取调发。”
庄峤拿着莫托的手令,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王府去筹备修缮事务。
莫托有些迷惑,对着田忠问道,“军师,这小子为何突然对修缮祭坛之事如此上心?”
“庄峤现在最困扰的事情,莫过于被国师金银禁令束缚了手脚,此番有了殿下的调令权力,估计是想把财货转移走人而已。”田忠呵呵一笑,庄峤此举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明眼人哪会看不出来?
“那军师为何还要本王答应下来?”莫托有些被绕着的感受,原本这也是他拿捏庄峤为自己办事的把柄啊。
田忠轻笑一声解释,“殿下,你何不想想,庄峤这人做事油滑,不妨让他去牵扯巴桑的视线,何况他当右庶长修缮祭坛这种事情,只怕国师大人比咱们还上心啊,那不是正好方便我们行事?”
莫托一砸拳头,“对啊,管他怎么干,反正还有巴桑盯着他,我们只需要......。”
晚宴时,莫托倒是邀请了庄峤一同参加,并在宴会上宣布了对庄峤的任命,诸人慑于王子威严纷纷点头认同。
此时距离巴苛湖祭祀日还有十七天,要在秋末之时如此之短的时间里修建,如果让西羌人来干估计是够呛的,但商盟里人才济济,庄峤挑选出五个懂行的人手参与,另将五百萧甲带领的护卫充作民夫人手,配合西羌营建官规划的图纸,立即就准备开始施工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