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他指着潘金莲,“你给我等着!”
“随时恭候。”潘金莲把银子推回去,端出枣泥糕递给王掌柜,“趁热吃,凉了就不酥了。”
王掌柜刚走,武松突然说:“嫂子,西门庆在阳谷县势力不小,你别硬碰硬。”
“俺媳妇不怕他!”武大郎突然插嘴,手里举着擀面杖,“他敢来,俺就敢打!”
武松看着哥哥梗着脖子的样子,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从前他总担心哥哥被人欺负,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傍晚收摊时,潘金莲正在对账,突然发现少了五十文钱。她翻遍了钱匣也没找到,正纳闷,武大郎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俺用五十文买了这个。”
纸包里是支桃木簪,雕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花瓣还少了一片。“俺听张木匠说,桃木能辟邪。”他挠挠头,“比竹蜻蜓好看吧?”
潘金莲捏着桃木簪,突然笑出声。她把簪子插在头上,把竹蜻蜓换下来递给武大郎:“这个给你,当书签用。”
他宝贝似的夹进账本里,突然指着其中一页说:“媳妇你看,咱这个月赚的,够给二郎买匹好马了!”
账本上的字迹越来越工整,红圈画得也越来越圆。潘金莲看着那串代表盈余的数字,突然觉得,所谓命运,或许就是当你以为自己掉进了泥坑,却在坑底捡到了颗糖,还遇见了个愿意陪你一起把糖纸叠成花的人。
夜里,她被一阵窸窣声吵醒,看见武大郎蹲在灶台前,借着月光给她磨糯米粉。他掌心的伤口裂开了,渗出血珠滴进粉里,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磨得格外认真。
潘金莲悄悄起身,从柜子里翻出武松带回来的金疮药,轻轻抹在他手上。他吓了一跳,转身时撞翻了米粉袋,白花花的粉洒了满地。
“你咋醒了?”他手足无措地想收拾,却把粉踩得更匀。
“笨蛋。”她拉着他往床榻走,“明天再磨也不迟。”
他却站着不动,突然把她往怀里按。他的怀抱带着面粉的甜香,还有点竹条的青涩味。“媳妇,”他闷声说,“俺以前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卖饼,被人笑,等攒够钱给二郎翻案,俺就没啥念想了。”
潘金莲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听着他的心跳声:“现在呢?”
“现在想跟你一直卖饼。”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卖芝麻饼、枣泥糕,卖到老,卖到牙都掉了,还能互相喂着吃。”
窗外的月光漏进屋里,照在满地米粉上,像落了层雪。潘金莲摸着头上的桃木簪,突然觉得,这漏风的破屋,这带着汗味的怀抱,这被人嘲笑的日子,竟是她穿越以来,最踏实的时光。
第二天一早,西门庆的饼铺果然开张了,敲锣打鼓地吸引了不少人。潘金莲却不急不忙,把刚出炉的桂花糕摆在试吃盘里,还在旁边放了个小木牌:“武记新品,尝完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