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点头,从药房抓了把雄黄和艾草:“冰蚕怕雄黄。阿默,我们去寒月宫。”他转头对老御医道,“院判,麻烦您带人设个结界,别让消息走漏。”
老御医忙道:“放心!我这就去调御林军!”
“别。”林辰摇头,“萧煜...
刚从京城回来,百草谷的药香里多了几分安宁。太医院的牌匾“护世药田”被挂在谷口的老槐树上,与沈砚秋当年亲手刻的“草木有灵”木牌相映成趣。林辰将苏姑姑的牌位安置在忘忧崖下,与同心草的幼苗遥遥相对,牌位前摆着从青石镇带来的还魂草,叶片上的晨露总在日出时折射出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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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去看看那个药农了。”阿默擦拭着归一剑,剑穗上的槐树苗已长到半尺高,嫩绿的枝叶缠着剑穗,像是不愿分离,“他说同心草的培育要在春分前下种,再晚就错过了时节。”
林辰正将冰蚕毒的解药配方誊抄在竹简上,闻言抬头笑了:“正好把萧煜案的卷宗送一份给青石镇的县衙,让他们也安心。”他将竹简收进沉水剑的剑囊,指尖拂过剑鞘上的金线,“对了,白师父说要带些‘醒神花’的种子,说青石镇的土壤适合种植。”
两人依旧是那辆旧马车,只是车辕上多了个竹筐,里面装着药种与两坛新酿的米酒——一坛给药农,一坛是特意为忘忧崖那坛未喝完的酒续上的,坛身上刻着新的字:“草木常青,锋芒永在”。
行至青石镇外的山坡时,远远就见药农在田里忙碌。他的背篓里装着刚采的蒲公英,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飘动,旁边站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正踮着脚帮他递水壶——想来是被救回的孙子,眉眼间有药农的温和。
“老伯!”林辰跳下车,沉水剑的金线在阳光下泛出暖意,“我们来讨教种同心草的法子了。”
药农直起身,看到他们时眼睛一亮,放下锄头迎上来:“林小先生,沈少侠!快进屋坐!”他指着田里新翻的土地,“我特意留了块最肥的地,就等你们的种子呢。”
小姑娘怯生生地躲在药农身后,手里攥着朵蒲公英,看到归一剑上的槐树苗时,好奇地伸出手:“这草……长在剑上不会被扎到吗?”
阿默笑了,将剑穗凑到她面前:“它很乖,不会扎人。”他从怀里掏出颗用剑穗编的草蚱蜢,“送你玩。”
小姑娘接过来,立刻破涕为笑,拉着阿默的衣角往屋里跑:“我给你看我爷爷种的何首乌,长得像小娃娃!”
药农看着他们的背影,对林辰叹道:“这孩子自小没了爹娘,被影阁的人掳走后更是怕生,还是第一次跟外人这么亲近。”他抹了把眼角,“都是托你们的福。”
林辰蹲下身,将同心草籽倒在掌心:“老伯,这草真的要两个人一起种?”
“那是自然。”药农从怀里掏出个陶片,上面画着同心草的图谱,“你看这根须,两叶共用一个根,缺了谁都活不成。就像种地,得有播种的人,也得有浇水的人,少了哪样都长不出好庄稼。”
阿默抱着小姑娘回来时,正听到这话,归一剑的云纹轻轻晃动:“就像我爹和林伯父,一个铸剑,一个制药,缺了谁都成不了事。”
小姑娘似懂非懂,指着图谱上的根须:“那我们四个一起种好不好?我和爷爷也想帮忙。”
于是四人蹲在田里,林辰负责挖坑,阿默播撒种子,药农浇水,小姑娘则用小手把土压实。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将影子叠成一团,像同心草的根须般紧紧缠绕。
“这草要天天说心里话才长得快。”药农边浇水边说,“我年轻时跟老伴种过,她说对着草说话,草能听见,就会长得特别精神。”
小姑娘立刻对着刚埋好的种子小声说:“要快快长大呀,长大了就能像阿默哥哥的剑穗草一样,跟着剑到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