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四溅,褐色液体腾空飞起,却像被无形的罩子拢住,全部倒卷回桌,洒在桌布上,形成一个湿痕,边缘整齐得像刀切。
他猛地一抖,手打翻了勺子,整个人往后缩。
周围几桌人愣住,有人转头,有人低头假装没看见。服务生从吧台探出身子,又犹豫着退回去。
没人说话。
他盯着那滩咖啡,嘴唇动了下:“这……怎么回事?”
我开口,声音不高:“你说我没人要?”
他愣住。
“你说我卑微,活该被甩,对吗?”
他想笑,可笑不出来。脖颈肌肉绷紧,喉结上下滑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他伸手去拿手机,“这地方太邪门了,我走了。”
他刚要起身,腿一软,坐了回去。
我刚才那一震,顺桌腿传入地面,再沿他座椅金属支架爬上去,点中他双腿麻筋。力道控制在三成,不会伤人,但一时半刻动不了。
他低头看自己的腿,脸色变了:“我……我的脚怎么没知觉?”
“心跳加快了。”我看着他,“九十七次,快到一百了。你怕了?”
“你搞什么鬼!”他压低声音,“你动了手脚?这桌子有问题?还是你……”
“是你。”我打断他,“你欺负她,是因为她越在乎,你越能掌控。她哭,你爽。她求你,你觉得赢了。是不是?”
他咬牙:“你他妈到底是谁?许贝贝会这么说话?”
我往前倾了半寸,声音压得更低:“她死了。”
他瞳孔一缩。
“从她删掉你最后一条消息开始,她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我。”
他喉咙动了动,想说话,可声音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