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看到书中记载“五雷正法”的雏形，兴奋得半夜没睡，第二天特意提前去前殿，想问问圣人是否能传授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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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被圣人以“心性未到”婉拒，他也不气馁，反而更用心地琢磨典籍里的字句，连挑水时都在默背星宿的方位。

姜子牙却不一样。他来青莲宫，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念头——求长生。当年他在朝歌做屠夫，见惯了生老病死，后来又在孟津做卖面的生意，一场大风把面刮得精光，才彻底看透了人间的无常。

听闻终南山上有仙师能断生死、逆天命，他便弃了家业，千里迢迢来求道。七年里，他把藏书阁里所有与“长生”相关的典籍都翻了个遍，从《黄帝内经》到《抱朴子》，但凡提到“延年益寿”“羽化登仙”的字句，都抄录下来反复揣摩。

可那些典籍要么语焉不详，要么只说些“清心寡欲”“顺应自然”的空话，根本没有具体的法门。

至于老师讲的炼丹术、占星卜卦，他更是提不起兴趣——炼丹要耗费无数药材，且多是强身健体之物，与长生无关；占星卜卦只能预知祸福，却挡不住生老病死，学来何用？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这年霜降过后，终南山上落了第一场雪，青莲宫的石阶被雪盖得严严实实，挑水砍柴的路愈发难走。

申公豹提议两人轮流挑水，一人挑水时，另一人便扫雪，这样能省些力气。姜子牙没反对，只是扫雪时总望着远处的云海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晨课的日子照旧。这日早课，青乾圣人讲完《道德经》里“天长地久”的章节，突然放下手中的玉如意，目光扫过阶下的两人，开口问道：“你们入我门下已七年，心性、学识皆有长进。今日我问你们，往后想学些什么术法，不妨直言。”

申公豹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躬身行了一礼，声音里难掩激动：“弟子愿学占星卜卦之术，观天象以知吉凶；再学五雷正法，辨善恶以安天下。若能得师尊指点炼丹之术，弟子也愿潜心钻研，将来或可炼制丹药，救济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