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冷笑一声,指尖凝起一团红光:“阐教和西方教倒是消息灵通,知道苏护得了大王青眼,就想拿他女儿开刀——正好,让他们尝尝我的定海珠了。
他起身欲走,被九尾狐拉住:“别急。青乾圣人说,不必赶尽杀绝,吓跑就行,免得打草惊蛇。”
赵公明颔首,指尖的红光散去。片刻后,驿站东边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归于寂静。苏全忠提枪冲出房,却只见到几片散落的黑色羽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是西方教的‘黑风老妖’。”赵公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被我打跑了。将军安心歇息,有我在,保准一路无虞。”
苏全忠望着东方的夜空,握紧了枪杆。他忽然明白,父亲让他带一千精锐,根本不是为了“显重视”,而是早就料到路上会有危险。这朝歌之行,怕是比想象中更复杂。
西岐侯府的议事厅里,烛火已燃到了尽头。伯邑考坐在主位,脸色苍白——他是被帝辛特许“探亲”的名义从朝歌赶回西岐的,刚进门就被文武百官围住,逼着拿主意。
“世子!侯爷被关在天牢,朝歌那边天天催‘赎金’,咱们不能再等了!”武将南宫适猛地一拍案,“末将愿带一万精兵,杀进朝歌,把侯爷救出来!”
“南宫将军不可!朝歌城防坚固,又有闻仲太师坐镇,硬闯无异于以卵击石!侯爷在信里说‘需取镇库之宝’,怕是另有深意,咱们该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二公子姬发站起身,他虽年轻,眼神却异常锐利,“等咱们议出结果,父亲怕是早就被费仲尤浑害死在天牢里了!散大夫,你在朝歌待得久,该知道那两个奸贼的手段——他们要的根本不是赎金,是西岐的兵权!”
伯邑考揉着眉心,声音疲惫:“二弟,我知道你心急,可父亲临行前嘱咐过,‘万事以稳为重’。西岐根基薄弱,一旦与大商开战,受益的只会是那些等着看笑话的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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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是怕了!”姬发的支持者、谋士姜子牙冷笑一声,“侯爷在朝歌受苦,世子却在这里谈‘稳重’,传出去,怕是要被天下人耻笑!依我看,不如联合南伯侯、东伯侯,一起向大王施压,逼他放人!”
“施压?”伯邑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西岐刚被冠上‘私通叛军’的罪名,此时施压,不是正好坐实了罪名?父亲在天牢里,就是想让咱们稳住,别中了圈套!”
两派争执不下,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烛火上。南宫适拔剑拍在案上:“吵什么!依我看,一半人守城,一半人随我去朝歌——能救就救,不能救,咱们也能让天下人看看,西岐不是好欺负的!”
“不可!”辛甲死死按住剑刃,“将军这是要把侯爷往绝路上逼!大王要的就是西岐乱,咱们乱了,他正好有借口灭了西岐!”
争吵持续了三天三夜,从议事厅吵到演武场,连城外的农夫都知道西岐的公子们闹翻了。
伯邑考一系认为该“忍”,先派人送重金稳住费仲尤浑,再找商容、比干等老臣求情,等帝辛气消了,自然会放人;姬发一系则主张“进”,要么联合诸侯施压,要么暗中调兵,趁朝歌防备松懈时劫狱。
这天清晨,伯邑考望着满地的狼藉,忽然对着父亲的画像跪下:“爹,儿子不孝,没能稳住局面。”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正是帝辛在鹿台“赏”给他的,“说,这玉佩能保我平安,可他没说,该怎么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