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忽然泛起微光,映出几行小字——是散宜生藏在信里的针孔,被他用灵力催显了:“速调兵,朝歌有变,非为劫狱,为应天劫。”
伯邑考瞳孔骤缩。应天劫?不是救父亲?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猛地站起身:“都别吵了!”
众人安静下来,看向主位。
姬发虽仍有疑虑,却见大哥神色笃定,不似作伪,便拱手道:“大哥有何计划,不妨明说,免得大家猜疑。”
伯邑考望着父亲的画像,眼中闪过一丝沉痛:“父亲在天牢,暂时不会有事——陛下要的不是他的命,是借他的名头,看清天下人的立场。咱们去孟津,不是为了劫狱,是为了在天劫来临之际,护住西岐,也护住父亲用性命换来的生机。”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我会回朝歌。父亲在那里,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能不在。”
议事厅里一片寂静。众人看着伯邑考决绝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不是退缩,也不是莽撞,而是另一种守护——用西岐的隐忍,换父亲的平安;用兵马的蛰伏,等破局的时机。
南宫适收起剑:“末将定守好西岐。”
姬发望着大哥,忽然道:“大哥若回朝歌,万事小心。西岐的兵,永远是你的后盾。”
伯邑考点点头,转身往外走。晨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却映出了几分与父亲相似的坚韧。他知道,回朝歌的路,比去孟津更危险。但他必须去——那里有父亲,有帝辛的棋局,更有西岐未来的命运
三日后,西岐传出消息:世子伯邑考染重疾,闭门休养;二公子姬发监国,整顿内务,暂无异动。
朝歌的费仲尤浑收到消息,笑得合不拢嘴:“我就说西岐不敢妄动!看来姬昌在天牢里,他们是真怕了!”
只有鹿台之上,帝辛看着青乾圣人递来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伯邑考回朝歌了,姬发去了孟津——这对兄弟,倒比他们父亲更懂孤的心思。”他饮尽杯中酒,“苏护的车队快到朝歌了吧?”
“已过黄河,赵公明说一路太平,只打跑了几个小妖精。”道士笑道,“九尾狐传来消息,西方教的人在孟津聚集,怕是要对西岐的兵马动手。”
帝辛将酒杯重重顿在案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正好。让他们聚,聚得越多,孟津的阵,才越热闹。”
朝歌的风,又转向了。苏妲己的马车在官道上颠簸,伯邑考的身影踏上回朝歌的路,姬发的兵马在孟津潜伏,而西岐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