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脸颊滑落,冲开了更多“血污”,露出底下原本的肤色。
她知道,自己和同伴的那点心思,在眼前这少年眼里,恐怕早就成了透明的。
“在外面听了那么久,还不进来,是想让我请你吗?”
少年声音穿透院门,土坡后黑影攥紧短刀,指节泛白。
“还是说,”少年瞥向被捆女子,笑意轻淡,“你要抛弃同伴?”
“别进来,快走!我们不是对手!”
女子厉声尖叫,奋力挣扎,藤蔓勒得皮肉渗血。
院外黑影似被激怒,踢开碎石,撞开木门持刀扑向少年后背:
“放开她!”
少年郎头未回,左手捏符,右手抽出桃木剑,反手挥出一道残影。
“啊——!”
惨叫撕裂死寂。
黑影短刀落地,整条胳膊被齐肩斩断,鲜血喷涌,染红满地纸钱。
断臂滚了两圈,手指仍在抽搐。
男子捂肩痉挛,脸色惨白跪倒,血水流成一滩。
女子瞳孔骤缩,喉咙嗬嗬作响,血色褪尽,再无挣扎力气,只剩深入骨髓的恐惧。
少年郎转身,擦掉桃木剑的血迹漠然看向女子:
“算了,你们的来历,小爷毫无兴趣,说说你们的目的,看看你们罪有几何?”
范根柱目瞪口呆,捂着嘴强忍作呕。
混乱中却猛地想起——这“女鬼”的声音和神态,竟与当初来道谢的人重合了。
正是被埋葬那人的“亲属”,还曾拿出银两感谢他,被他推辞了。
女子看着沾血桃木剑与奄奄一息的同伴,牙齿打颤,崩溃道:
“我说!我说!”
“前段时间,附近的一个山庄被仇家灭门了。”
“庄主‘火拳’牛大冲的武道秘籍在争夺中遗失。”
我们打探到,应是被山庄余孽带了出来,找到时人已被埋了。
刨开坟没见秘籍,便猜是被埋他的人拿走了。”
“你们挖他坟了?怎能这么做!”
少年郎还没给出反应,范根柱已率先嘶吼起来。
“女鬼”听到问话,眼皮跳了跳。
没应声,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盯着他——有嘲讽,有无奈。
少年郎没接话,只是对这位大姐夫的反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