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一直觉得有件事不太对。那天把我叫去喝酒后,二掌柜一直有意无意地问我,前天在打铁的大院子里巡逻的是我还是老赵。
我俩有时会分开巡视,比如我走金银器和铜器那边,那老赵就走铁器那边,因为打铁的铺子地方最大。不过,谁走哪边也没有定数的。
等在铺子里边巡视完了,要到院墙外头去巡逻一圈的时候再结伴一起。
前天晚上是老赵单独巡逻的打铁铺那一块。二掌柜问我第一次的时候,我也没多想直接就答了。
但二掌柜后来又问了我第二次第三次,虽然我还是这么说的,这也是实情,但我心里就觉得这事儿好像不太对。
第二天早上知道老赵死了,我琢磨是不是前天老赵单独巡逻打铁铺那块儿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那以后我再看二掌柜心里就总是发毛,跟打鼓似的,可我也不敢显出来,也不敢说什么。
还天天和他们打着哈哈,小心翼翼地干着我这份活。我甚至都不敢辞了这份工。”
怀安把窦阳找了出来,要他也不必辞工了,直接离开这铁匠铺,安排他去南安侯府住一阵。
窦阳问:“叔,这铁匠铺怎么了?我在这干得挺好的,不想走。”
怀安问他:“你在这儿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窦阳想了想,摇摇头,继而又微笑起来:“叔,我有了个兄弟,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