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严借周围的锦衣卫暗部演了一场戏,从陈州脱身,但皇帝交代他的任务毫无进展,他也不能此时回京交差。

更何况梅占徽如今不知身在何方,自己手底下的人马也折损不少……

裴严身上带着伤,他运气好,在村子里看见了一户人家忘了收的衣裳,挂在树上,他借了一件走,留了三十文钱。

他出来的突然,身上自然不能带太多银子,否则容易引起陈州那伙人的戒备。

如今陈州城内灯火通明,闹哄哄一片,从城外看,只能看到城内亮了不少火把。

裴严转身往最近陈州周围的锦衣卫暗点去,如今陈州内派系众多,锦衣卫的到来反而让这些错杂的势力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

裴严带的人手不够,对陈州了解也不足,打算换个身份再重新入城。

下一刻,一道黑影不远不近的跟上。

悬壁一直跟着裴严,梅占徽则在深夜带到陈宜芜房中,捆的严严实实,藏在陈宜芜的衣柜里。

灯火阑珊中,陈宜芜鲜红的指甲戳了戳梅占徽的脸颊肉:“今日乖些,否则叫他们查出来我院中多了个身份不明的小郎君,你怕是活不成了。”

梅占徽面色涨红,仿佛被愣头青被狐狸精调戏了一般。

陈宜芜不在意的摆摆手,让人将梅占徽藏好,自己则装作刚起身的模样,披了一件斗篷,站到屏风后。

不消片刻,便有人来敲门,那些人自然不敢当真搜查陈宜芜的屋子,四处看了看,便点头哈腰的推门出去。

这些人都穿着兵甲,火光映照在刀刃上,散出凛冽寒光。

都是正经见过血的人。